黑心啊,你們說是不是……”
伍成勳再次阻止道:“劉鐵山,請你不要扯遠了!”想了想,問,“劉鐵山,你這個電焊工合格不合格啊?有沒有電焊作業許可證啊?”
劉鐵山沒當回事:“沒有,可我會幹哩,tǐng合格的!我……我在南二礦是救護隊長嘛,礦山救護隊是幹啥的?專mén搶險的!”說起自己以往當礦山救護隊長的光榮歷史,明顯興奮起來,兩眼放光,不無炫耀,“伍局長,你不知道,井下冒頂塌方,透水爆炸,我們都得上!作為救護隊長,啥都得會擺nòng幾下!伍局長,你想啊,我要是沒這兩下子,當緊當忙時不抓瞎了,再說,大家也不會服我嘛……”
伍成勳明白了:“這就是說,你根本不具備電焊作業資格,是不是?”
劉鐵山仍在辯:“可我的電焊活並不比有證的老周差啊,大家都知道的!”
伍成勳不願在已nòng明白的細節上過多糾纏,問起了具體問題:“劉鐵山,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起火的?起火後都幹了些什麼?”
劉鐵山又說了起來:“著火不是我發現的,那個dòng不是讓我焊死了嗎?樓下倉庫裡的煙啊,火啊,我不可能看到!是歌星劉xiǎoyàn告訴我的!劉xiǎoyàn當時不知怎麼從三樓跑上來了,一見我在那裡燒電焊就說……”
伍成勳敏感地發現了新線索,做了個手勢:“哎,劉鐵山,請你等一下:這個劉xiǎoyàn是什麼人?你們好像很熟悉?是不是?”
劉鐵山說:“當然熟悉了!劉xiǎoyàn是我們礦上劉木柱的xiǎo閨nv,她爹是我師傅,後來在井下犧牲了,是冒頂砸死的,屍體還是我親手扒出來的哩!劉xiǎoyàn一直在làng都當歌星,前陣子從làng都回來了,又到金sè年代娛樂城當上了歌星……”
伍成勳不屑地chā了一句:“什麼歌星,****xiǎo姐嘛!”
劉鐵山很正經:“哎,可不敢這麼說啊,xiǎoyàn歌唱得好呢,是個xiǎo百靈!”
伍成勳擺擺手:“好了,我們不爭論,請你繼續說事實吧!”
劉鐵山只好說事實:“劉xiǎoyàn一見燒電焊的是我,就說,劉叔,壞了壞了,樓下讓你nòng著火了!我到樓下一看,可不得了了,出大事了!我先還想救火,和劉xiǎoyàn一起四處找滅火器,找不著,就拉過三樓廁所的清潔水管衝。伍局長,你們想啊,那麼大的火,那麼xiǎo的水,像niào似的,它不起作用啊!再說,玻璃都燒炸了,樓下倉庫裡燃燒的毒氣也出來了。劉xiǎoyàn先捂著鼻子跑了出來,也招呼我快跑。”
伍成勳注意地看了劉鐵山一眼:“哦,那你就跑了?啊?”
劉鐵山說:“我……我不跑怎麼辦?我跑出來後,就……就打119火警電話報警了。哦,對了,對了,我……我還給110打過電話!就這麼個情況,是……是我闖的大禍,我……我不賴,你們該判我多少年就是多少年,我……我全認!”
伍成勳想了想:“你剛才說到,你們下午和娛樂城老闆蘇全貴吵過架?都吵了些什麼?你有沒有說過要燒了蘇老闆的金sè年代娛樂城?再不給錢就放把火?”
劉鐵山忙解釋:“哎,伍局長,這話可不是我說的,真不是!是劉大全和周貴根說的!伍局長,你不知道,蘇全貴太霸道了,沒聽完我們的話就要喊保安趕我們走!xiǎo劉一下子惱了,把一支剛吸完的菸頭扔到了地板上。蘇全貴就說,‘你他媽的想燒了我的娛樂城啊?’xiǎo劉話趕話接了上來,‘就算我燒了你這鳥窩又怎麼了?你們是金sè年代,老子是沒飯吃的窮人,赤腳的不怕你穿鞋的!’周貴根也說了句氣話,‘再不給這二十萬,xi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