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正式移送到鼓樓區檢察院了,事先我也不知道,是鼓樓分局具體辦的,現在就……就看嶽清蘭他們怎麼處理了!”
餘可為氣得手都抖了起來:“江雲錦,你……你怎麼蠢到這個份兒上?啊?!”
江雲錦抹著額上的汗,又解釋:“餘省長,我……我這也不是蠢,我……我可能是把您的意思理解錯了!我……我以為您當著嶽清蘭的面說陳xiǎo林,也……也就是做個樣子!再說,把陳xiǎo林推給檢察院,責任也……也就不在我們這邊了……”
餘可為不願再聽下去了,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雲錦,走吧,你回去吧!”
江雲錦卻不走:“餘省長,您也別太擔心,我認為蘇全貴絕不可能活著……”
這時,餘可為已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了,嘆息似的說:“走吧,你走吧!”
江雲錦這才忐忑不安地走了,驅車一路回彭城時,不斷地和家裡通話,還特別找了副局長伍成勳,把餘可為對蘇全貴生死問題的懷疑告訴了伍成勳,要伍成勳認真對待,將蘇全貴的屍體再次核驗,同時,嚴格清對死亡者名單,看看到底有沒有其他未查明身份的失蹤者?伍成勳沒當回事,在電話裡就發起了牢sāo,罵桂宇教授迂腐之極活鬧鬼。伍成勳說,他在第一線具體負責辦案,對蘇全貴的情況瞭解得很清楚:蘇全貴有個弟弟叫蘇xiǎo貴,是河府鎮農民,估計這位教授看到的是蘇xiǎo貴。
後來的調查結果證明,果然就是一場節外生枝的活鬧鬼:蘇全貴的屍體好好在殯儀館躺著,並沒變成鬼魂溜出來,也沒有發生屍變成了殭屍、吸血鬼。一百五十五位死亡者,無一例發生錯誤,也未發現任何一位外地來彭城的失蹤者,彭城市各大賓館飯店旅客登記表上入住和離去均有明確記錄。辦案人員拿著蘇xiǎo貴的照片找到桂宇教授再問時,桂宇教授也吃不準了,吭吭哧哧說,蘇全貴和蘇xiǎo貴弟兄倆長得這麼像,自己不排除會認錯人。
找到蘇xiǎo貴了解,蘇xiǎo貴也證實,在桂宇教授所說的時間內,他好像是到鎮上商店買過東西,因為買的東西比較多,一個人拿不了,就叫了一輛計程車,至於是不是帕薩特,是什麼顏sè的帕薩特他就搞不清了。河府鎮xiǎo地方,帕薩特這個檔次的“計程車”全是逃稅的黑車,既沒有出租頂燈,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出租標記,桂宇教授把它認做sī家車也很正常。
蘇全貴的生死情況搞清楚後,江雲錦鬆了口氣,專mén打了個電話向餘可為進行了彙報。餘可為聽過彙報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示,“哦”了幾聲後,又說起了陳xiǎo林的事,問江雲錦還有沒有辦法把這件事緩和一下,不這麼jī化領導之間的矛盾?江雲錦賠著十分的xiǎo心說,事情已搞到這一步,就得看嶽清蘭和檢察院的了,如果嶽清蘭和檢察院那邊能松下口,退回來補充偵查,他一定好好配合,做撤案處理。
餘可為這才多少有了些欣慰:“好吧,那你就學聰明點吧,別再把我的意思理解錯了,繼續給我找麻煩!雲錦,我告訴你:現在我不願jī化矛盾,旭山同志,xiǎo林市長估計也不願jī化矛盾,惹翻了陳志立有什麼好處?大家都不過日子了?你別看蕭書記現在一言不發,我跟他是省委的同志,他的風格我清楚,現在不動,那是因為一動就要雷霆萬鈞!”
江雲錦心裡仍是不服氣,情緒禁不住又流lù出來:“餘省長,其實,這個陳xiǎo林只要一起訴,肯定判個五年以上,我們工作做得很細,這傷害罪證據確鑿哩!”
餘可為又火了:“雲錦同志,你怎麼又蠢起來了?別說是傷害罪,就是殺人罪你也得給我把陳xiǎo林兜過去!要講政治,顧大局,現在的大局是,彭城幹部隊伍不能luàn!”
江雲錦忙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