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怎能如此說話?什麼叫傻裡吧唧?”
柯家大夫人又是怪笑:“哈……”
柯老夫人忽然開口:“閉嘴!”回頭看著瑤草和顏悅色道:“你大堂姐已經說了,現在三丫頭你說說,方才倒地怎回事兒?”
瑤草沉默半晌,知道自己若不攬事兒上身,青果很可能與桂花各打五十大板,這萬萬不能。因對柯老夫人言道:“是孫女修為不夠,聽到桂花罵孫女傻子,不該一時衝動,吩咐青果教訓了桂花,請祖母責罰。”
瑤玉聞言指著瑤草怒道:“你胡說……”
柯老夫人伸手摸摸瑤玉安慰道:“聽你三妹說完。”
她這個動作看在瑤草眼裡十分刺眼。瑤草抿抿嘴角,耷下眼皮,心中暗忖,看來今兒之事難以公平了結,至少青果難以全身而退了。
果然,柯老夫人看著瑤草道:“我們柯家乃是書香門第,講究上慈下孝,兄友弟恭。瑤玉是姐姐,她的丫頭犯錯,你應該告訴姐姐,或者告訴大伯母,或是告訴祖母,最起碼告訴管事媽媽教訓她們。你卻指使丫頭打人,這是越俎代庖,以下犯上,祖母本當責罰,看在你大病初癒,且先記下,你服是不服?”
瑤草一愣,這倒是自己錯了呢?疑惑之下看向祖母,心裡拔涼拔涼的。卻也知道胳膊拗不過大腿,既然說不罰,那認錯就是了,因一福身言道:“哦,兄友弟恭麼?這話聽著似乎很在理兒,孫女兒折服。”
柯老夫人聞言一愣,深深看了眼瑤草。回頭看向地上跪著的青果桂花道:“你們身為丫頭,不守本分,在小姐面前,拉拉扯扯,吵吵嚷嚷,不成體統。看來都是吃飽了撐的,拉下去每人打十板子,餓她們一天,不許吃飯!”
自己被丫頭辱罵,卻受了責罰。桂花挑釁在先,以下犯上,青果不過抱不平,且自己已經承認過錯領了責罰,還要各打十板,這顯然不公平。這是又打又罰,只不過打得青果,罰的自己。而瑤玉縱婢胡為,事後蠻不講理,哭哭啼啼不成體統,祖母卻不稍加責罰,這是□裸的偏向!
瑤草氣極,忽然看著瑤玉一笑:“我知道自己是傻子,可是姐姐這般叫我我不惱,因為祖母說了,兄友弟恭嘛!我要恭敬姐姐,姐姐只要高興,今後就叫我傻子得了。不過桂花只是下人,她也叫我傻子,這似乎不合規矩。祖母剛才也說了,這叫做以下犯上,理應受罰。我叫青果罰桂花,是我做錯了,不該越俎代庖,不該以下犯上,我已經受了祖母責罰。但是青果是我的丫頭,她是聽命行事原沒錯,大姐,你說是不是?”
瑤玉張口結舌:“我?你?”
瑤草見瑤玉吱吱嗚嗚,轉而可憐巴巴看著柯老夫人:“大姐姐嫌我笨,不願意教我,祖母以為孫女說得對是不對呢?”
口舌官司
柯老夫人面對瑤草溼漉漉的眼眸,一時語塞,有些狼狽的避開了眼神。
瑤草卻不會放過這個偏心的老太太,只是拉扯柯老夫人衣袖:“祖母也不肯教我麼?敢是跟大姐姐一樣嫌我又傻又笨嗎?”
柯老夫人心房一顫,眼睛閃一閃,有些難堪,假作咳嗽,瞟眼幸災樂禍的王氏;又瞧瞧滿臉委屈不甘的三媳婦方氏;再看看傻傻笨笨的孫女瑤草。這瑤草看似天真懵懂,卻似乎句句直指自己處事不公,偏向護短。細看她表情,似乎又不像有意為之,就是那話也都是自己所說。
柯老夫人有些疑惑了:難道這個一項笨笨傻傻唯唯諾諾的孫女兒病了一場反而開竅了?
其實這柯老夫人一貫做事挺有分寸,縱總有偏心也不會太過,不過是老人通病,覺得都是自己家兒子,總要過的差不多,懷了一份打富濟貧的心思,這才拘著方氏管家,讓大兒子二兒子家生生活優渥些。
正因為柯老夫人心裡有這病,正所謂禿子怕人說和尚,方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