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後塵了。答應阿孃的話。我死後,你就守著產業,帶著弟妹好生過活,將來大了,成家生子,絕不再參與到朝堂紛爭中來!”
大郎哭著撲進安樂懷中,“兒子答應您!”
“不!”武延秀喘著氣站起來,“我不該死!我不過是個駙馬。那些事,都是你做的,我為何要被你牽連?”
安樂摟著孩子,冷眼看他,“那駙馬可以出去同外面的人商量呀。若他們放你活命,我不攔你。二郎是你親子,你將他帶走就好。”
武延秀忽而面露兇光地盯著安樂,“他們要的,是你的命。”
安樂立刻將孩子推開,惡狠狠道:“武延秀,你什麼意思?”
武延秀衝去牆邊,拔出掛著的刀,一步步朝安樂走來。
“什麼意思?取你首級去投誠!”
婢女們驚聲尖叫。
安樂匆忙往屏風後躲去。武延秀一腳揣倒屏風,握著刀追過去。安樂跌倒在地,眼看武延秀舉刀就要砍下,房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從外踹開。軍士湧了進來。
武延秀轉身匆忙大叫:“安樂公主在此!我正要捉拿她獻給郡王!你們——”
一柄長刀穿過他的胸膛,切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刀刃拔出,鮮血四濺,武延秀倒在地上。
軍士提著沾血的刀繼而朝安樂走來。
“休要傷我阿孃!”安樂長子撲了過來。
安樂猛地一把將孩子推開,尖叫道:“我要見崔景鈺。我有關於韋氏家族的機密事要告訴他。你們輕易殺了我,當心被問責!”
軍士面面相覷,終於收了刀。
安樂被兩個士兵抓著,從房中拖了出去,一直拽到公主府門前。
片刻後,兵士分開,崔景鈺騎馬而來。
安樂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被崔景鈺摟在懷中的丹菲。她頓時狂怒著想衝過去,卻被士兵摁住。
崔景鈺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面色冷峻,不帶絲毫感情。
安樂桀桀笑起來,狀若瘋癲,“居然真是你……哈哈!宮中三年,我竟然都沒有懷疑到你頭上。崔景鈺,你將她護得可真好呀!”
崔景鈺漠然道:“你到底有什麼事要說?”
安樂笑得落淚,精心描繪的妝容亦全毀了,“你早有預謀!崔景鈺,你好大的野心!”
“公主若是沒話可說,我們就走了。”崔景鈺拽韁繩。
“等等!”安樂忽然冷靜了些,“我確實有話要說,你過來。”
“別過去。”丹菲道,“當心有詐。”
崔景鈺斟酌片刻,“我會小心。”
丹菲無法,只得將他扶下了馬。
安樂雙目赤紅,看著崔景鈺一步步走近。待還有兩步之遙時,他停住了。
“說吧。”崔景鈺道,“他們站得遠,聽不到。”
淚水滑落,安樂痴痴地看著他,道:“你究竟,有沒有半點喜歡過我?”
崔景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