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遲說:「不會,我另有安排。」
他見多了皇帝對裴文鈺的心軟,自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成與不成,太子這次都逃不掉。
雲洛亭點點頭,正要詢問是何安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殿下,午膳已經備好了,現在送來嗎?」
「進來。」裴玄遲抱起小貓,「讓他們準備了些鼎東當地的吃食,一會看看喜歡哪個,走的時候帶些回京去。」
「喵嗚」
傀儡送進來的幾道菜,少見青菜,葷菜和海物多些。
有些螃蟹雖不是季節,但也不是完全空殼,還是有些肉的。
除此之外,還有幾道菜雲洛亭認不出是什麼東西,顏色看著倒還好,感覺應該味道不錯。
連帶著點心也一併送了上來,還有湯水。
也是海物煮的湯,裡面看的出來有貝肉。
傀儡出去時,將信鴿也帶一併帶出去餵食,將軍府送給王府的信鴿,都是他在照顧,現在也到了給信鴿餵食的時間。
只見信鴿有氣無力的被傀儡拎在手裡,傀儡狐疑的晃了晃,感覺信鴿有點安靜,以往這樣抓著信鴿,信鴿早就撲騰著要啄他了,現在卻毫無動靜。
他養的那麼多隻鴿子,這只是最活躍的,在鴿籠裡躥騰別的鴿子打架,別的鴿子一起衝過來打它,一般這個時候它就會縮在一邊,等他過來餵食,它又開始扯著嗓子大叫。
打架的鴿子都捱了罰,這個鴿子又會嘚瑟的挑釁,賤兮兮的。
反覆鬧了幾次,後來他都不敢把這鴿子和別的鴿子放一起,怕它被圍攻,上次被一群鴿子圍攻啄禿了頭頂羽毛,換了新籠子以後頂著禿頭嘚瑟,叼食丟其他鴿子,邊丟邊叫,原本籠子裡的鴿子氣的直咬籠子,羽毛都拍掉了幾根。
現在看起來……真真是十分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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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遲借著重傷為由,暫且留在鼎東,不急著回京。
午膳過後,裴玄遲立於桌前磨墨,準備傳書一封,讓賀昱瑾不必再揪著太子之事,以免惹得皇帝厭煩,再記恨上賀家。
這件事上還是得適可而止。
反覆提及多了只怕會適得其反。
雲洛亭化為人形,接過他手裡的墨錠往硯臺上添了些水,「你說,裴文鈺這次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他心裡有些拿不準,畢竟裴文鈺是原文主角,但凡換個人,早就能處理掉。
裴玄遲絲毫沒有猶豫,「沒可能。」
「不必擔憂這些。」裴玄遲淡淡道:「他逃不掉的。」
見雲洛亭似乎還是很在意這件事,裴玄遲想了想,將糕點往他手邊遞些,「吃些點心。」
雲洛亭挑了一塊白雲糕,掰成兩半,一半餵給裴玄遲,一半自己吃。
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裴玄遲的字寫的很好看。
他雖然經常陪在書房,但卻鮮少看見裴玄遲寫這麼多字,大多時候都是繪製符籙和畫畫。
寫完之後,裴玄遲將信折起來放在旁邊,待一會交給傀儡便可。
裴玄遲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天色尚早,出去走走如何?」
鼎東這邊人少,他的傀儡能時刻跟在身邊保護,藉此機會多帶小貓出去轉轉,老待在王府裡也有些無趣。
「不想走路怎麼辦。」雲洛亭懶洋洋地抬手搭在他肩上,歪頭促狹道:「要不……我變回貓,你抱我去吧。」
裴玄遲無異議,只道:「都行,你開心便可。」
雲洛亭只是打趣,並未真的準備變回貓,他笑著起身,正要說與他同去,抬頭間卻發現裴玄遲下顎處多了一塊墨跡。
「……?」
眼見著沾著墨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