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苟且偷安的匹夫而已!”
“天下本不是我的天下,天下的事我如何管得了?你不必用激將法,還是快些走吧!”
“天下事由天下人管,枉你滿腹經綸,卻在這裡空作天為之嘆!大哥,這種無用之輩不見也罷,我們走!”
“慢!”
只見一個正值青壯的俊朗男子出現在三人面前,此人眉目清秀,一身書生打扮,只是身上泛著酒氣,和他的衣著與氣質不大相稱。男子對三人一鞠道:“三位不妨到屋內一敘,剛才不過是試試幾位的胸襟與見識,怠慢之處還請海涵。”
羅天旭見他這樣馬上還禮道:“是我兄弟三人莽撞,擅闖先生寶地在先,哪敢受先生如此大禮?我三弟年少輕狂,冒犯之處還請先生莫怪。羅某在此賠禮了。”
張繼天哈哈一笑,目光卻落在了龐鵬身上,他目光如劍鋒般犀利,簡直想要把人看穿。龐鵬也不避諱,銳利的眼神隨即迎上。張繼天凝視片刻竟黯然一嘆,道:“我張繼天自詡八斗之才,不想胸懷見識還不如這位年輕公子,真是愧煞張某了。諸位不必拘禮,屋裡請吧。”
四人一起進了小屋,屋裡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桌而已,材質和做工也都一般,不像他這般名聲的人該住的地方。唯一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北牆上一副巨大的太極圖,正對門口,彷彿讓屋子裡多了一份超然。
張繼天招呼大家坐下,緩聲道:“如今官商勾結,傾榨百姓,群盜四起,民不聊生。眼看天下即將大亂,中原百姓再臨戰禍。不知三位以為我輩俠義道中人,當如何救民於水火?”
羅天旭三人被問的一愣,實在沒想到這看似潦倒的書生竟然真的襟懷天下。龐鵬此時已收起了七分的傲氣,他沉吟片刻,慎重的說:“既是將亂未亂,且天意不可違,你我凡俗之輩實在難有作為。今日我三人來,不是為天下蒼生,僅為一方百姓。先生既然襟懷天下,那依我看不妨從一方做起。古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若先生能保一方安寧,推而廣之,何愁天下不平,百姓不寧?”
張繼天一聽,撫掌大笑:“知我者,小兄弟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識,真是讓人汗顏。我張繼天自負經天緯地之才,蝸居於此不過是韜光養晦之計。正是等有識之士來共商大計,依我看,天下大亂之時不過百年,當今之世,已無處容得我輩中人,唯有南方萬里海疆,可任你我這般清高之士馳騁。”
羅天旭聞言大喜,料定月餘的辛勞絕對沒有白費,便拱手道:“先生與在下想到了一起,但南方海疆由怒蛟幫稱霸十年,他人又豈能輕易撼動其地位?”
張繼天淡淡一笑,接著說:“物盛極則可殺也!怒蛟幫雖勢大,號稱人數逾萬,實則外強中乾。這些年來所作所為,更是天怒人怨。此幫不除,南郡百姓安有安寧之日?不過,除怒蛟幫是當下之策,也是短計。長計乃是雄踞萬里海疆,休養生息。待天下大亂之時,尋訪明主,助其匡扶天下,兼濟蒼生!”
羅天旭聽完他的一席話,對其更是佩服之至,當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是一鞠:“先生雄才大略,以兼濟天下為己任,令羅某自慚形穢。我兄弟三人願輔先生成就大事,今日就拜先生為首,日後以先生馬首是瞻,任由先生調遣。”
“張某不敢居功,若非三位有意造福一方,張某也只能閒居於此。即是志同道合,不如義結生死,共圖大事。”
四人一見如故,又有英雄相惜之意,隨即報了生辰八字,結成異姓兄弟。羅天旭又替不在場的鮑震上了柱香,按照年歲大小,大家重訂了長幼之序。以羅天旭為長,張繼天次之。拜完天地,羅天旭便進入主題,跟張繼天詳細講述了怒蛟幫的情況和自己現在的實力以及自己所做的安排。
張繼天聽了沉吟片刻,緩緩的說:“怒蛟幫雖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