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滑嘴!”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招招手,以示告別。
走到大廳裡,涼爽了不少。一盆一盆的巴西木立在門首,生氣盎然地顯出一層層翠綠的色彩。
“在這歇一會吧,車,馬上就來。”鐵玉和秘書勸我坐了下來。
“市長, 要不要上點兒茶?”大廳副理跑了過來。
“大熱天,上什麼茶?來幾根冰淇淋!”鐵玉吼著粗嗓門,到哪兒都顯得咋咋呼呼。
我們正品嚐美味的冰淇淋時,我看到季小霞著急地從舞廳那邊走了過來。
“庾市長……”她看到我,低低地喊了一聲,隨後又神秘地衝我招了招手。
“小霞,有什麼秘密,鬼鬼祟祟的……”
鐵玉這一喊,季小霞不好意思了,索性一屁股坐到我身邊,附在我身邊耳語起來。
“那個花美玉,還記得嗎?”
花美玉?噢,我想起來了。
“她要見你。”
“見我?”
……
我沉思了一下,覺得不去不太禮貌。但是,我單獨去見她,又不合適。想了想,便邀秘書長和季小霞陪我一同前往。
在斷定這個花美玉並非花美蓉之後,我的那部分情已經淡化了許多。
我想花美麗蓉一定是離開薊原了。
即使她沒有離開薊原,我上釺大半年了,她照理應當給我一個訊息的。如果她知道我到了薊原卻不來見我的面。我們的情份也就無從提起了。
是她,就是她。如果不是她那木然、冰冷的態度,我真想忘情地大喊一聲“美蓉!”
“請坐。”我耐住性子,挑了一張酒桌坐下來,儘量伏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謝謝!”她閃了一閃眼睛,露出一個青春煥發、精緻華美的苦笑。
一位服務小姐端著方盤走了過來。她拿起一瓶棗紅顏色的飲料,緩緩地注入到兩隻晶亮的高腳玻璃杯裡。接著,隨後跟來第二位小姐又將幾樣時令水果盛在暗花剔透的水晶盤裡,擺到了桌子邊沿。
“請!”小姐走後,我做了個讓客的手勢。
“市長大人!”她呷了一口飲料,並不抬頭瞅我,“我是個陪舞女,從不陪人飲酒的。”
她愁溢眉宇,悒悒不歡,狷傲的性格毫不掩飾地暴露出來。
“好吧,花美玉女士,今天是你主動找我的。有什麼事,說吧!”
“市長大人,我的一個姐妹被人迷Jian了。這事,你管不管?”
姐妹?這個稱呼,一下子讓我聯想起了花美蓉。
“對不起市長,她是我一個陪舞的小妹妹,才十九歲,是大學一年級學生。”
“什麼時候的事兒?”
“昨天晚上的事。她陪家跳舞完事,喝了一杯飲料,就糊里糊塗地跟人家進了房間。我懷疑,那男人往飲料裡放了東西……”
“她認識那個人嗎?”
“不認識。”
“她記住那人的長相了嗎?”
“唉,別提了。那人戴了個大墨鏡,從沒摘過。這女孩,啥也沒看清。太沒心眼兒了。”
“報警了嗎?”
“要是報警我就不找你了。報警沒用的。”
“怎麼講?”
“據我們分析,糟蹋她的人肯定是個大幹部。”
“大幹部,你敢肯定?”
“敢。如果 不是大幹部,誰能單獨在‘花花世界’開房間?”
“花美玉,我是市長。我就沒在這兒開過房間。”
這個花美玉,看來對幹部的成見是很深的。
“你是另一路人。”她態度很堅決地說,“市長大人,反正我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