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他的愛情裡,是他遲到了,可恨他遇上的是一個狠心的姑娘,他遲到了一步,她便房門死守。
喬子冠是坐計程車直接去機場的,慕筱白看了眼那輛綠色計程車消失在熱鬧的大街上,突然覺得,短短几天,喬子冠變化了很多。
比如以前,打死他也不會坐計程車,因為他受不了計程車裡面的那股味,而現在……想到這,她不禁失笑起來,現在他怎麼樣,關她什麼事,何況也不是她作為長輩應有的關心法。
…
領結婚證照相的時候,喬兆森向照相師傅多要幾張兩寸合影照片。
慕筱白湊到他耳邊笑嘻嘻道:“藏起來幹嘛,留作紀念?”
“是啊,很值得紀念。”喬兆森神情愉悅,九月末的陽光投在他的笑容上,像似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漂亮極了,慕筱白看得有些眼暈心跳。
她大大咧咧地拿過喬兆森手裡的照片,抽出一張來,然後說:“把你的皮夾給我。”
喬兆森遞給她黑色皮夾:“做什麼?”
慕筱白拿過皮夾,低著頭把這張兩寸照塞進裡面去,呵呵地笑了兩聲:“放一張照片到你皮夾裡面去,以後你要為其他女人買單的時候,時刻提醒你自己是個有妻室的男人。”
喬兆森笑出聲,悠悠道:“好像是個好主意。”
…
晚上,慕筱白失眠了,拿著這本結婚證端詳了良久,心口泛起一陣陣莫名的情緒,情緒來得很微妙,像是某個地方開了個口,裡面暗波洶湧。感覺則像是心頭罩了層層疊疊的烏雲,她並不知道以後是撥開烏雲見晴,還是烏雲之後的磅礴大雨。
她想:可能這就是少女變成少婦的那種蛻變的疼痛。
百無聊懶地撥打了喬兆森的電話,趴在床頭,耐性地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
“筱白……”喬兆森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慕筱白數了下,每次想到第三聲喬兆森就能接起電話。真好啊,好像有句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也是三個字來著。
因為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喬兆森又加問了句:“現在在做什麼事情。”
慕筱白厚著臉皮道:“想你呢。”翻了個身,問,“你呢?”
“跟你做一樣的事情。”喬兆森難得說起了情話。
慕筱白白痴地笑了起來,然後話嘮起來:“有多想我啊,是這麼一點,還是那麼一點,還是比那麼一點多那麼一點,或者是比那麼一點多那麼一點的再多那麼點?”
喬兆森啞然失笑:“是比那麼一點多那麼一點的再多麼一點還要多些的那麼一點……”
慕筱白聽了很開心,開心得不知道下面開口說什麼,其實她一直都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只要喬兆森剛剛說的情話,只要比那麼一點再多那麼一點的真心,她還是會很開心的。
可能是由於她沉默下來,喬兆森也跟著沉默下來,突然他說:“等我一會。”
慕筱白一時反應不過來:“等你做什麼?”不過她話音未落,喬兆森已經把電話擱下了。
半個小時後,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
“我在你樓下……”
夜晚靜悄悄的,她的心撲通撲通的,喬兆森的聲音好好聽的,慕筱白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露臺外面,往下面眺望了眼:“人呢,喬兆森,你在跟我躲貓貓麼?”
電話裡,隱隱傳來喬兆森壓低的輕笑聲,然後他說:“我在你後門。”
慕筱白微微怔了片刻後,說:“等我一下,我下來接應你。”
今晚月朗星稀,透過窗戶,頭頂上的黑夜漂亮得像是一塊黑幕上點綴了鑽石般,月牙兒般的月亮躲在雲層背後,隱隱約約,嬌羞地不行。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