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無果,最後將目光定在床頭的燭臺上。無計可施的她伸手握住燭臺就拿下,並沒想太多,下意識的朝他敲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終於停下動作。
他冷冷的出聲。
“你又要殺了我麼?”
話畢,他抬頭緊緊的盯著她的臉,眸中竟是有了她從沒看到過的怨恨,而怨恨中夾雜著無盡的傷痛,甚至絕望。
她愣愣的看著他,還未來得及想到自己所作所為有多不該,就撲捉到他話中的關鍵點。
“又?又要殺了你?”
為何是“又”?
陸洵聞言終於回神,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想了不該想的事。便正了正臉色,刻意輕描淡寫道:“沒什麼。”
言罷他低頭看了看她身上被他撕碎的衣服以及……痕跡,眸中劃過愧疚與心疼。
他……又被嫉妒衝昏頭了。
他扶了扶額,深吸一口氣,道了句:“我先出去。”
言罷親了親她的額頭,撫了撫她的臉頰以作安撫,整理好衣服就走了。
他現在急需整理自己的心緒。
他本只是因陸奕的話而心生強烈的連他都無法剋制的嫉妒,那種嫉妒中究竟有多少是因為記憶中的畫面,又有多少是因為陸奕的話,他不知道。
總之錯綜混亂的嫉妒讓他狂亂的無法自制,才會差點做了讓他後悔的事。
殷離嬌想要拿燭臺砸他的事,更是讓他的腦海被悲傷的畫面充斥,引的那種絕望無力的感受再度迅速佔據他所有身心。
讓他甚至沒有力氣再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好在,就是如此才讓他及時回神。
殷離嬌換了套衣服就追到書房,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她知道,就算她那一下沒砸下去,也是錯了的,他該是很寒心的。
可是他的話實在讓她不能理解,何為“又要殺了他”?
而且他的嫉妒之心濃的讓她無法承受。
她猜,事情定是不簡單,定是與前世有關。
她扯了扯衣領,儘量不讓身上的痕跡外露。
走到外面,只見到之落抱著劍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
她問:“他呢?”
“公子留話,說是出去理理情緒,趕一趕腦中不好的東西。另外,公子讓屬下代他向少夫人說一句‘對不起’。”
他不知自家公子為何會說這種話,只知這麼說她定會了解。
殷離嬌默了半響,問道:“那他可有說何時回來?”
若他心裡一直有這個結不解真的好麼?隨時爆發,隨時影響他們的關係。
這日子過的不累麼?
可她也知道,這結不好解,因為她不是重生的,該找誰解?
之落回道:“未說。”
她點了點頭,低頭進了屋子,自己或許也要理一理思緒。
申府。
申家上下,當下是亂成一團,只因自嫁孟書情不成後,就沒再正常過的申婭姝突然失蹤。
申知府氣的訓斥上上下下的家丁丫鬟。“好端端的人就這麼走出了申府,都是瞎了?”
金裕嚇的跪地直哆嗦。“老爺,金裕見小姐不肯進食,便想去親自做些吃食看是否能讓小姐下嚥,不想……不想……”說著就哭起來。
其他人也緊張不已的敘說。
“我們見二小姐穿戴整齊,便以為二小姐是恢復正常了的。憑身份,我們是不能過問二小姐的行蹤的。”
“是啊是啊……”
“……”
申知府喘息了一陣,吼道:“找,都給找,找不到就別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