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是在這白衣庵的後面,那麼就是說,我就沿著這房子往前走,就會出了這裡了。”
她在極度緊迫的險境裡有此分析,已經不易,也是對的,但是前提卻要這裡是白衣庵才對。
饒是月娥左思右想,卻沒有料到,這地方卻完全不是白衣庵。
月娥打定了主意,就沿著這房子向前走去,幸虧這宅子並不大,不一會兒就出到前面,果然見一條路在眼前。
——天無絕人之路!月娥心頭一喜,還以為找到路了,急急忙忙而去,正想要順路而回,卻見前方路上,搖搖擺擺來了一人。
月娥一驚,剛要想逃,卻見那人一怔,旋即手舉在胸前,行禮說道:“阿彌陀佛,原來是女施主。”
月娥細看那人,卻是先前在屋裡頭見過的和尚……生的魁梧高大,眉眼英俊,此刻月娥也想起來,當初第一次去香葉寺,自己差點兒摔倒,便是這和尚從旁將自己攙住,這眉眼,原是有印象的。
月娥驚疑不定,站著不語,那和尚略向前一步,皺眉說道:“女施主獨自一人在此作甚?不是受傷了麼,怎不好生養著?”
月娥看他一派正氣,猶豫片刻,說道:“晦善大師……怎麼回來了?”
晦善說道:“阿彌陀佛,只因香葉寺那邊有人傳了信兒來,謝府的人到了寺內,要接謝夫人同女施主回去呢。”
月娥聽了,不由高興起來,說道:“謝府的人來到了?是誰來了?”晦善說道:“謝府小公子親自前來。”月娥心頭又驚又喜,不知是何滋味,便說道:“既然如此……大師請去通知謝夫人,我自去香葉寺。”晦善搖頭說道:“這怎麼使得,一路空有歹人出沒,若是又對女施主不利,卻豈不是貧僧的罪過了?”說著,一雙眼便望著月娥。
月娥對上那雙眼,心頭一涼,卻仍笑著,說道:“多謝大師關懷,只不過因先頭我掉了樣緊要的東西,故而稟明瞭夫人,出來找一找,不如大師先進裡頭去,我找到了,便同大師一起回去便是了。”
晦善說道:“不知是何物,我幫女施主找便是了。”月娥說道:“此地都無,想必是陷落到旁邊溝裡去了。”那晦善便轉身,向著裡頭探頭看,月娥伸手拔下一枚珍珠頭簪,手抖了兩下,還未曾紮下去,晦善回頭,說道:“並沒看到,不知是何物?”忽地目光一動,問道:“女施主手裡是什麼?”
月娥見她雙目炯炯,便後退一步,晦善忽地一笑,說道:“原來女施主故意跟貧僧鬧著玩,手裡必是藏著那要緊的事物了,不如叫貧僧看看。”
月娥步步後退,說道:“大師說笑了。”晦善笑道:“貧僧從不說笑。”猛地上前一步,伸手便捉向月娥。
月娥大叫一聲:“別過來!”伸手將簪子向著他脖子上扎去,簪子尖兒很是鋒利,頓時刺破肌膚,然而竟再刺不下去,月娥一驚,越用力,卻好似刺到鐵板上一樣,心頭大驚。
這邊晦善悶哼一聲,伸手握住月娥的手向外一撇,珍珠簪子便落了地,三兩滴血灑在旁邊。
晦善將月娥捉了,獰笑道:“怪道說你不是個好相與的,果然是個烈性狠手的,倒是小看了你。”渾然不顧頸間的傷,說著便將月娥緊緊抱住,擒了她雙手。
月娥掙扎之間,目光一動,望見背後廟門上寫的字,頓時一怔,心神俱裂。
晦善見她神情恍惚,隨著目光看了看,頓時笑道:“小娘子莫不是以為這是白衣庵?這的確是白衣庵,不過已經在十年前廢棄了的。”
月娥手不能動,又逃不了,便說道:“你……你們究竟是想做什麼?”晦善說道:“想做什麼,小娘子一會兒便知。”說著,手在月娥的臉上摸了一把,笑著說道:“你傷了佛爺,本該立刻處死你,怎奈生的如此花容月貌,佛爺心生憐惜,就留你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