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言想要跟路寬單獨談談,裴朝也沒有反對。
所有人的心聲都瞞不過裴朝,所以馬爍那些小心眼和髒心思其實都在他的掌控中。
就是沒想到傻缺膽子還挺大,就那麼個功夫就敢湊上去佔便宜。
不過這種事在末世裡本來就不算少見。
喪屍病毒橫行的時代,都是強者說了算,那許許多多的弱者都只能想方設法的依附其他人庇護。
利用身體來達到被保護的女人多不勝數,馬爍也只是碰上了截然相反的硬釘子而已。
楊婷是個要強的姑娘。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二十多人的團隊還是隻剩了他們五個,她都保持了最大的沉穩與冷靜。
戈山放輕腳步走到辦公室門口時。
正看見女生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不會像其他姑娘那樣膽小哭泣,也不會因為末世難以存活而自暴自棄。
戈山心疼這樣的楊婷,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會向人展露半點軟弱。
可是,她也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而已。
似乎是感到了注視,楊婷回神跟門口的戈山對上視線,情緒平靜的開了口。
“你準備當門神呢?”
戈山這才從門口走進來,小喪屍坐在床上扯一堆不知道什麼的票據,現在床上已經全部都是亂糟糟的碎屑了。
看見戈山進來它興高采烈的分享。
捏著本被扯爛一半的票據伸手往外遞。
“嗷。”
“咯咯咯……哥哥。”
戈山接過那堆廢紙,坐在床邊陪著佑佑有一下沒一下的撕扯紙張,他撕的節奏十分平穩。
一條一條的均勻極了。
把小喪屍看的都瞪著眼沒了聲兒,又看看自己手裡一團糟。
“嗷。”
那一條條的碎紙就像戈山此時有些惆悵的心情,沉默的卻能發出嘶嘶輕微的響動,看起來整齊劃一。
實際也是碎了。
“……你沒事吧,不然我往後都站你門口守著。”
他是有些愧疚的,虧自己口口聲聲想要追人家,到關鍵時刻還需要女生自己用拳頭來面對。
就很……自責。
反而楊婷倒比他接受的快很多,或許也是堅強習慣了,變得毫無所謂。
“把你那哭喪臉收起來,老孃還沒廢物到讓小流氓占上便宜。”
“但凡裴朝說這個人不要了,我現在就能找過去給他蛋踢碎。”
……
戈山拘謹的蜷了蜷自己腳趾,默默用拳頭把自己大腿根給遮掩了下,附和起來都有點畏畏縮縮似的。
“……嗯……行。”
“把衣裳脫了。”
“……啊?”
“衣裳脫了,你聾啊。”
楊婷說這話嗓音可不低,戈山回頭看了看敞著的門,臉蛋子立刻燒的緋紅。
“……我我脫衣裳幹啥呀。”
那扭扭捏捏的樣把楊婷給氣的,薅過他短袖領子直接往下扒,三下兩下就給扒了個光膀子。
然後盯著戈山泛紅的臉色翻了個白眼,低頭從自己腰包裡翻找出一小瓶碘伏,和幾根棉籤。
“讓畜生給抓了不得消消毒嗎!”
“狂犬疫苗沒有,碘伏你湊合湊合吧!”
原來剛才戈山跟馬爍打成一團的時候,楊婷就眼見著他是被抓在身上好幾道,雖然也不礙事。
但她能感受到戈山給予自己最大的善意。
冰冰涼涼的碘伏擦在抓痕上,戈山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是受了傷的,心裡那股子火氣一瀉,還真是絲絲拉拉的疼。
楊婷仔細把那些抓痕給他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