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鑄劍山莊……盡忠而死!”丁伯在李一的背上虛弱的反抗!
“屁!”第一次聽見李一帶著怒氣罵髒話:“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什麼盡忠而死,我一定不攔你!”
繞過幾顆大樹,李一又道:“可我辦完正事,回來一看,一聽,又哭又嚎的,不是不願意嘛!”
丁伯:“……”
……
楊秀將頭上的長翎曲在手裡,看著一地的屍體。一言不發。正牌的綠色龜殼人,跪在一堆爛肉前,也沒有說話。
楊秀轉過頭,側耳聽聽,英偉不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雲雪呀雲雪,你竟然如此害怕我抓住那個傻兒,問出點什麼!區區一個嬰兒又何懼哉!若是嬰兒的父親,當年將我父皇逼入絕境的廢太子楊勇,我到還想會會!
“下去吧!……”聽見雲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勇吩咐道。
聽到太子的命令,綠色龜殼人一躍而起,因為仇恨扭曲的面孔猙獰可怕:“謝太子!……”一抱拳,綠色龜殼人朝李一逃走的方向,急追而去。
一個徒弟而已,……“哼!……”楊勇冷笑一聲,換上一幅風流倜儻的神情,向著雲雪腳步方向迎去。
……
“你說我……不是一個好奴僕?……”被李一放在樹林邊的一個巨石上靠著,丁伯喘著氣問道。
“當然,好奴僕首先要會動腦筋,王叔說的,也就是你們說的什麼廢太子楊勇。”李一一面回答,一面將假嬰兒包裡的水一樣的東西,仔細沿著林地邊緣的一尺厚的枯枝敗葉,澆灑著。看樣子他已經這樣沿著樹林的邊線澆了很遠,這個地方應該是最後一處。
因為出發時脹鼓鼓的假嬰兒已經完全癟了下去。
“你說……你說我不動腦筋?”丁伯越喘,越急。
“我們的目的是讓那些太子的人追,就是拖時間嘛!”李一搖了搖皮囊做的假嬰兒,又倒出幾滴液體:“跟他們打,幾下打完了,時間怎麼辦?”
“額,……咳咳”丁伯嗆住了:“所以你想到這個辦法!”看著李一的佈置,丁伯也悟道了什麼。
“不是我想到的,我怎麼可能那麼聰明。”李一將皮囊像擰衣服一般,絞成麻花,企圖榨盡最後一滴:“上次,也是這個季節,上山伐木的時候,遇到飢餓的狼群,領隊的管家就是用大家攜帶的酒點燃枯木,大火燒了一天一夜,直到王叔帶著救援的人趕到。”
“所以,……你昨天要進倉庫,……拿的……拿的不是逃命的……銀兩。”
“嗯,可惜沒找到酒,只好裝了一袋燈油!”李一看看皮囊裡的燈油確實沒有了,隨手一扔。又開始滿身亂摸,尋找起火摺子來。
“燈油!……咳咳”我的個天,鑄劍山莊常年與火打交道,是用火,用油的行家。小姐用的燈油自然不是凡品,那可是一滴兌水一壺,可用十天,市面上最貴的俗名“烈陽”的油精呀!
再看看這連綿的森林,地上一尺厚的枯枝腐葉,還有足可裝五十斤的皮囊。丁伯會心的笑了起來:“你個傻兒,還真有些道行……呵呵……咳咳”
“瞧您說的,好像我是神棍似的;呵呵”看著丁伯臉上沒了自虐的慾望,李一拿著火摺子也跟著傻笑起來。
“如果,……是你,……李一……有一個心愛的女醫官,……她的理想是懸壺濟世,……遊歷四方,而你……你要繼承家業做……做你們莊上的……忠……僕人。你會……找……妓女……來……氣走……她嗎?”
“不會!你說的這人肯定又不是個好僕人,不會動腦筋,他應該努力學帳!”李一搖頭晃腦。
“學帳?……咳咳咳咳”丁伯咳得喘不過氣。
“嗯,學帳,學好了當莊裡的採貨管家,採購到哪裡,就帶著她懸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