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莊子南頭的葛二爺的香壇,袁世凱他們甚至有點失望。比起白天的熱熱鬧鬧,裝神弄鬼,人頭湧動。到了晚上,這裡可冷清許多了!
鄉下人向來都是天黑就睡覺,再加上白天這些玩意兒讓他們加倍的耗費精神,晚上一個個都溜回了自己家睡覺。只有葛二蛋幾個最為心腹的手下留在香壇,搞他們那些東西。門口甚至連個擔任警衛的人都沒有!
袁世凱帶著幾個憋足了勁兒的手下,滿心準備讓這些號稱要滅他們徐大帥的傢伙嚐嚐禁衛軍的鐵拳。
現在一個個都是苦笑。袁世凱也松下提起的精氣神,擺擺手:“真是高看了他們一眼…………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吧,能不開槍就不開槍,這些傢伙拿他們當對手,真是丟了我姓項的名頭…………把那個葛二爺掏出來,讓他認認咱們劉大師兄,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他目光一轉,盯著那瑟瑟抖的劉長子,淡淡問道:“劉大師兄,您沒意見吧?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閻尊那裡,你到底說不說得上話,兄弟向大師兄您討句實在話!”
看著袁世凱按著腰間六輪手炮的手,劉長子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點頭如搗蒜:“項爺,項爺,騙我孃老子也不敢騙您不是?閻尊當初在康莊傳四十來人法,兄弟和他說話最多,足足五句!每次隔年他老人家過來,都叫得出兄弟的名字,我這閻尊的親傳弟子的招牌,再結實不過!”
袁世凱咬著牙齒一笑:“那成,我們弟兄的後半輩子的富貴,就在大師兄您身上了!今後咱們弟兄出息了,忘誰也忘不了大師兄您!”
著他就一擺手,身邊幾個隨從已經輕捷的衝進了香壇的大門。袁世凱一手摻著劉長子,一手掏出手槍,大步跟了進去。
香壇裡頭,能在外頭值守的傢伙也寥寥無幾,這院子本來就不打,除了在二門口打倒了一個出來尿尿的傻小子,直到進了內院,才算捅著了這個香壇的馬蜂窩。內院裡頭,當間正房是葛二爺的寢宮,西邊廂房,就是晚上摸香請神的地方。葛二爺後宮還沒那麼大地方,其他嬪妃今夜不侍寢還得回自己家睡覺去。
聽到幾個人衝進內院,摸香摸得開心的某位師兄就衝了出來,還沒瞧見人就破口大罵,才罵出了一個誰字兒,袁世凱的手下已經衝過來,一把扭斷了他的胳膊!那師兄長身慘叫,滾在地上蜷得跟個蝦米也似。聽見慘叫的那些女人衝出來,星月微光之下,就瞧見幾個壯漢站在黑地裡頭,黑黝黝的一副不善的兇險樣子,她們的師兄滾在地上又哭又嚎。這些姑娘媳婦兒摸香的時候都梳著雙丫髻,今兒仙緣特別重的,就一件肚兜披在身上,被那行法師兄捏得渾身又青又紫,瞧見眼前這副景象,有法力的籃子扇子又不在手上,大家夥兒第一反應就是尖叫出來,膽子小的已經抱著胳膊軟在了地上,膽子大點兒的就沒頭蒼蠅也似的亂轉,想衝出去。院子裡頭亂做了一團。
袁世凱夾著劉長子進來,他和自己手下怎麼也沒想到,撞見的居然是這麼一幕!
他的幾個手下,都呆在那兒,香教手段,也太出邪的了。袁世凱大喊一聲:“還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衝正房,把那欺師滅法的葛二蛋掏出來!”
幾個手下頓時反應過來,大聲應諾,有人已經當先朝著緊閉房門的正房衝過去,才一腳踢開房門,就看見火光突然一閃,蓬的一聲大響,踢門的弟兄反應快,硬生生的就朝後倒,只感覺滾燙的子彈,擦著頭皮就飛了過去!
子彈拖著尖利的嘯音掠過,正打著一個亂撞的女人身上,那女人一聲尖叫,給打倒在地上,一開始猶自未覺,還在那裡唸叨:“這個時候可不敢摔跤,這個時候可不敢摔跤!”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