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門口的那位老者絲毫沒有放在眼中,要是識相還好,不然別怪他這個城主不講理了。
國師啊……雖然被擒,也不是他們小小的城主能夠隨意慢待的,要知道國師大人可是他們金赤這十年來最有可能成宗的大能。
即便如今虎落平陽,也沒有人敢小覷,更何況國師大人的族人是金赤第一部落,也是最勇猛的部落之一。
飛快做好安排的阿克斯快步走出城主官邸,眼中閃過一抹興奮,興奮中摻雜著一絲野心。
若是因此搭上了國師,以後他們白羅族也會好過很多,甚至還可能慢慢的升為部落的上上層,作為部落的統領及撒拉城主對於部族的興盛有著不可懈怠的責任。
一隻烤雞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小半,錢寶也不在乎吃的滿嘴流油手上粘呼呼的,左右他現在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也沒什麼形象可言。
就算有錢寶也從不是有包袱的人,末世初期裡為了迷惑敵人,什麼身份的人沒有扮過,這隻能算是一個小小的角色。
她吃的倒是香了,讓城門口來回出入的百姓饞的不行,尤其跟著大人出入的孩子們,但凡路過幾乎都要眼巴巴的看上幾眼,然後被家人們用著錢寶聽不太懂的赤地話連拉帶罵的拉走。
這些百姓們的日子顯然並不好,雖然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自制的皮製長袍,但真正能夠保暖的其實沒有多少,都是補丁落補丁,有的甚至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大多數人的頭髮都是亂糟糟的,胡亂的束於腦後,不少大人孩子們有的連鞋都沒有,一雙沾滿汙垢的腳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看著確實也挺可憐的,但錢寶也只是冷漠的多掃了幾眼,絲毫沒有影響她吃雞的速度。
還是那句話,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她啊可沒這麼大的心。
正準備解決剩下的雞,錢寶吃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餘光掃了一眼車廂後方的兩個孩子。
小的大約和龍鳳胎差不了多少,大的最多也就七八歲,這麼冷的天身上的衣裳僅勉強遮住身體,雞窩似的頭髮一看就是沒有打理過上面滿是雜草灰土,大的拉著小的赤著一雙腳自馬車後方小心的靠近著,一大一小兩隻眼睛注意力都在燒雞上,小的那個不停嚥著口水。
“哥哥……”
一掃而過的錢寶聽道哥哥兩個字愣了下。
雖然發音說的不標準,但確確實實是大景國的話,而且很接近漠城的方言。
這麼小的兩個孩子怎麼會說大景話的,錢寶疑惑了一瞬,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瞬。
車後的兩個孩子繼續嘀咕著。
“哥哥,雞骨頭。”
原來是衝著她的雞骨頭,錢寶看了一眼被他撕下了一半油紙上的骨頭,神色莫名。
“一會哥哥去要,你乖乖的站著,回頭熬湯,哥哥讓你多喝點。”
“不,娘生病讓娘喝,補身體。”
聽到這裡大的明顯眼睛紅了:“你們一起喝。”
你們顯然沒將他算在其中。
全程兄弟倆說的都是大景話,這讓錢寶對於這兩兄弟難得的升起了一絲絲好奇。
年齡這麼小,大景話卻說的這般熟練,不是家中有大景人就是周圍有說大景話的人,錢寶更傾向於家裡人。
在赤地說大景話,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他們是異族,讓人歧視欺負的嗎。
想到自己對於赤地語的連蒙帶猜,屬實是不方便,但下一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很顯然兩個小傢伙本來就生存的夠艱難了,再與他扯上關係,算了,還是別害人家了。
門口還有著虎視眈眈的城門守衛呢,就是速度太慢了,錢寶掃了一眼車後的兩個孩子,嘴裡的速度放慢了。
小點兒的被大的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