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教官說,等到這周結束,要辦個射擊比賽,每組都要派代表上。”
徐沂精準地悟到了褚恬的潛臺詞:“你是你們組的代表?”
褚恬鬱悶極了:“馮驍驍說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斜他一眼,“說的倒輕鬆。”
她就是再近水樓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槍打得跟他一樣吧。而且,本來這個代表是要到最後才選的。然而她們那一組都是女人,生來就不善使用槍械,敢握槍都不錯了,誰敢上場跟那些男人比試?
難怪她說被他害慘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徐沂將手機還給褚恬,想了想,說:“雖然一週時間練不出來什麼效果,但需要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你。”
“怎麼幫?”她說,“就算有場地,家裡也沒槍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笑了笑,“等你先學會用槍,我再教你怎麼打得更準。”
聽他這麼說著,褚恬多少有些放心了:“會有用吧?不能讓我們拿倒數第一啊。”
“……”徐沂發現,這女人真的挺會聊天的。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權作安慰。
經徐沂這麼一安撫,褚恬第二天訓練的時候感覺好多了,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帶點興奮地對徐沂說:“我摸到槍了,很沉。”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感覺比平常粗了點。
八斤,對女人來說,是有點重。
他問:“臥姿打單發?”見她點點頭,便放心了,“那還好,不用總舉著槍。而且63的後坐力較為均勻,不至於弄傷你。”
說到這裡他有些慶幸,幸虧只讓她們打幾次靶,否則架不住還真弄出點什麼問題來,到時候部隊那邊也不好跟地方交代。這就是他們為什麼每次遇到帶軍訓的任務時都不想接的原因,輕鬆那是必然的,可同時承擔的責任也大。
“現在我會用槍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了?”褚恬笑眯眯地看著徐沂,“我跟你說,我們全組人可是對你寄予了極大的期望,還想拿第一呢。”
徐沂眉峰微動:“聽你這麼說,我要是不露兩手,是不是沒法交代了?”
褚恬嗯哼一聲,意思很明顯。
徐沂輕笑:“好了,先吃晚飯。”
晚飯之後,徐沂開著車,帶著褚恬出去了。早起雨就停了,只是空氣十分溼潤,道路還有一些滑,徐沂刻意放慢了車速。褚恬一直觀察著他開車的方向,想要琢磨清楚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兒。之前問過他,不說,急的她牙癢癢。終於,他將車停在了一個景區外面,讓她下車。
褚恬四處張望了下,有些疑惑:“這裡我以前來過,沒見有打槍的地方啊。”
五月初的傍晚,天氣還有些涼,徐沂將她的針織外套拿了下來,讓她披上,隨口說著:“既然帶你來,就肯定有。跟我走就是了。”
褚恬看著面前這個給她拿了件外套,而自己只穿著一件軍襯的男人,有點無語。
兩人越過這個開放式景區最熱鬧的地方,來到較為安靜的一處。這裡擺了幾個攤位,生意明顯沒有人流多的地方好。景區的燈已經漸次亮起,再過半個小時天就全黑了,想必攤主也馬上要收攤了。褚恬大致掃了一眼,發現除了幾個賣仿製古藏品的,其他不是賣零食的就是打氣球的攤了。
褚恬沒什麼興致地收回視線,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徐沂。只見徐沂正在看氣球攤前的遊客們用氣槍打氣球,目光饒有趣味。
她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喚回了他的注意力:“你不會是帶我來這裡打槍吧?”
徐沂嗯一聲,問她:“有難度嗎?”
難度什麼的跟她沒一毛錢關係,關鍵是沒有格調好吧!虧她還期待了一天,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褚恬哭給他看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