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以為他是暴力分子失手打死了,怨誰?
蔣笙真是被氣的沒話說了,趕緊給遠在青城焦急等待的蔣老頭打電話報平安,人沒死就該萬幸了,在人湘江的地盤上,就別奢求更多,何況,燕回把人家妹妹禍害成那樣,本來就是有錯在先的,還要怎麼著?
蔣老頭這心臟病差點犯了,子歸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啊,他到底要鬧哪樣啊?就一個姑娘,這世上這麼多漂亮的小姑娘,他怎麼就非要纏著那一個呢?這孩子是不是非要跟他對著幹才行啊?
蔣笙在晚上宴會以後秘密去了燕回躺的醫院,卿犬和雷震這幫人已經找了過去,蔣笙知道雷震的位置,對著他就是一頓批:“燕回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也跟著胡鬧?你們跑到人家的家裡鬧事,換誰都不會輕饒,要是讓你們胡鬧得逞,人家在湘江還混什麼混?你們跑去打人家臉,人家肯定要十倍百倍的打回來!要你們幹什麼?不知道攔著還跟著一起起鬨,他要是真死了,我看你們誰跑得了!”
雷震哪裡敢說話,誰讓人家是市長大人?再說了在,他們確實沒攔住,主要是沒想到燕回這麼抽,就突如其來的,不過雷震回頭想想,爺不一直都是這樣?哪會因為換了個環境就指望他換個性子?
這次是蔣市長突然來了,要不然還真不知怎麼收場,不定被湘江這邊判刑了都有可能。
卿犬捱罵了就是那表情,燕爺就是活該,誰讓他沒腦子?
燕回是從急救室出來的,被送來的時候那就是半個死人,昏迷狀態,身上多處傷痕,最嚴重的還屬他身上原本的舊傷,燕回使用的槍本來威力就大,他又是近距離對著自己打了一槍,說起來,單看那傷其實是比展小憐的傷嚴重,只不過展小憐畢竟是女生,身體的承受力沒有那麼強,以致槍傷對於展小憐的身體來說傷害非常嚴重。
蔣笙真是服了他了,坐在床邊看著加護病房裡躺著的人,嘆口氣,似說給自己聽又像說給燕回聽似的開口:“非得讓人操心是不是?有你這樣送上門給人打的?人家沒打死你你就該笑了,你這非要把自己往死裡作是不是?不知道蔣老擔心你?後悔沒你這麼後的,你這樣是糟蹋自己,你以為你上門讓人家打,人家就領情就解氣就會把妹妹還給你?燕回,燕少爺,你用用腦子行不行?你現在就算是死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會覺得解恨,別說你再跑去砸人家東西了……”
蔣笙伸手揉著太陽**,誰攤上燕回這麼個禍害誰倒黴,他這整天跟在他後面收拾爛攤子都快累死了,就更別說別人了。
燕回躺著一點反應都沒有,壓根就沒有醒過來。
展小憐晚上壓根就沒睡好,盡做噩夢,一不小心就從夢裡驚醒了,她伸手開啟燈,看了下時間,凌晨兩點,正是深夜人民熟睡的時間,她竟然睡不著了。展小憐一直都是那種願意在床上睡覺睡死的人,卻被她自己接連不斷的噩夢驚醒了。
靠在床頭看著滿室的小粉紅,展小憐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的走到她的行李箱面前,蹲下來,從行李箱蓋子的夾層裡掏出一個小袋子,伸手開啟,裡面掏出一張手機記憶體卡,她拿著那卡片看了一會,捏著爬到床上,撤下手機的後蓋,摳出電池,直接把記憶體卡塞到了手機裡,重新裝上電池後蓋,開機。
她找到資料夾,點開,放到一張照片,雪白的背景,皚皚白雪覆蓋了遠近的景物,照片的主體是兩排高高大大的雪人,十個雪人,連著那兩個被做成一男一女的兩個,一共是十二個。展小憐的手指挪向下一張,燕迴心不甘情不願斜著眼睛站在雪人旁邊,就跟人家欠了他多少萬似的,再下一張,燕回正陰著臉看著鏡頭,身後依然是那十來個雪人當背景,這是當初她逼著他拍的兩張照片。
展小憐伸手按下一個刪除鍵,跳出是否確認的對話方塊,展小憐猶豫的看著那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