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不由一怔,她有些氣惱,氣自己剛才突然的脆弱,氣自己竟然會險些選擇最懦弱的方法逃避。她無法想象要是剛才瓷片劃過了自己的咽喉,會是怎麼樣一種後果。也許,只是稱某些人的意。
想開了,便揚起一抹明亮的笑容!她身側的皇上竟有一瞬間的痴迷。
司徒皓將手攤在傾城的眼前,見她迷惑的神,不由的溫柔一笑:“帶你去個能忘卻憂愁的地方,要去嗎?”
傾城點了點頭,她從來都不知道當一種魅惑結合著溫柔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竟會是那樣的美,傾城有一瞬間的錯覺,就好似時空飛躍回了那個初見芸孃的夜晚,她也是這樣伸出手,問她要不要跟著來。
司徒皓仔細打量了傾城,不由得皺了眉,將她推在銅鏡前:“你先整理一下,你這個樣子要怎麼出門!”
傾城尷尬的笑著,銅鏡中映出一張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的小臉,頭髮凌亂的散開,衣衫也頗不整齊。
“你先整理一下,半個時辰後,金華門旁的拐角處我等著你!”
“金華門?我們是要出——”傾城還未說完,*已被司徒皓捂住,他手掌下還能感受到傾城柔嫩的*,慌忙尷尬的將手放開:“我先走了,你收拾一下!”
傾城望著他幾近逃離的身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想到可以出宮,她還是歡喜的,趕忙換了身衣衫,將凌亂的髮絲重新梳好,披了件披風就要出門。
可覺得不妥,又坐回了銅鏡前,看著銅鏡裡映出一張蒼白的容顏,隨即開啟一旁的胭脂,用食指沾了些,在臉上輕輕的塗抹,隨著手上的胭脂一點點的彌散,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只是眉宇間那抹若有似無的哀傷卻怎麼也掩蓋不去。
裝扮整齊後,傾城覺得妥當了,便起身邁了步子做了出去,為了躲避來往的宮女、太監,傾城七繞八繞,這才繞了金華門前。
拐角處,司徒皓衝她招手,一身灰衣長衫,一頭黑髮只隨意的用深藍色的髮帶束在腦後,風吹過,黑髮離亂如絲,飄逸若仙,竟讓不遠處的傾城看得有些痴迷。
隨後他們鑽進輛馬車,消失在這個諾大的皇宮裡。
而在皇宮一角,陳皇后與沈青蓉一前一後的走著,彼此沒有言語。良久,沈青蓉止住腳步,輕出了聲:“皇后娘娘!”
陳皇后應聲回首,冷冷的看著她,沈青蓉卻是不懼,一字字清晰的說著:“青蓉愚笨,不知皇后娘娘為何要煞費苦心來幫青蓉。”
陳皇后轉首,不在看她,嘴角揚起深邃的笑,冷冷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本宮與你有著同樣的敵人!”
“郝傾城?不知皇后娘娘與她有什麼過節!”
皇后霍然回首,不寒而厲的眸子一點點滲進沈青蓉有些恐慌的內心:“本宮說過,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記得沒了郝傾城你便是將軍夫人!”
沈青蓉被她冷冷笑意冰寒了心底,恐慌連連,趕忙福身:“那臣妾先謝過皇后娘娘的成全,臣妾就先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皇后亦還是冷冷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就連身後突然出現的郝連城也沒有發覺,一轉身,被驚住了。一瞬間,又回覆了原本的淡定,不冷不熱的聲音猶起:“怎麼嫂子,心疼親妹妹了?”
連城宛爾一笑:“慕天放對傾城的還是……現在只有傾城能傷得到他,只是小姑這樣對待一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到是有點……畢竟人家只是拒婚而已!”
“啪!”陳皇后給了連城一個響亮的耳光:“郝連城你不要以為你嫁給了我哥,就高人一等,你永遠要記著,我始終都是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皇后,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若不是我們的目的是同樣的,我才懶得與你合作!”說完,陳皇后揮了袖袍,憤怒的離開,只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