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動,“沈若初,這是你自找的!”景焱低咒了一聲,倏地轉身吻住那雙紅唇,隨即利落地將她撲倒。
☆、82。對不起
那樣的情難自禁,究竟是源於藥物的作用,還是因為久別重逢後的相思,早就已經分不清楚。景焱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迫切和衝動。彷彿漫步雲端隨風飄蕩,又彷彿置身大海,乘風破浪。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只想狠狠地、狠狠地,將這個原本就屬於他的女人揉進身體,融入血液。從此再不分開。
沈若初在半夢半醒間浮浮沉沉,似乎意識全無,又似乎在迷醉間留有一絲清明。她明顯承受不住景焱的力道。下意識地,她抬手攀附住他的雙臂。指尖微縮,在他堅實的肌肉上留下道道紅痕。
那個明媚靜謐的午後,對於景焱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酣暢和瘋狂。然而對於沈若初,其實並不曾在她的的腦海裡留下太多的印象。她只記得巔峰到了前,有絢爛的白光閃過。耀眼之後,只餘下熾熱的溫度,燒灼熨燙,久久不去……
太陽落下再升起,漫長的黑夜也終於走完。
窗外天色放亮。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打在景焱臉上。濃密地眉皺了皺,他睜開眼率先醒了過來
深邃的眸子因為剛睡醒的緣故,略帶一絲迷濛,可轉瞬便恢復了清明。然後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懷中之人,確認她是否還在。
沈若初睡得深沉香甜。此刻埋首在景焱胸膛上,看不見面容。那嬌嬌小小的一枚,格外的安靜乖巧,脆弱得叫人疼惜。
看樣子他昨天把她累壞了!
一聲嘆息從薄唇中溢位,滿足中隱約又帶了絲酸澀。景焱輕動雙臂,將懷裡的人又勒緊了幾分。
這樣好的姑娘,他怎麼就差點把她弄丟了呢?!他當初真的是腦抽了,才會答應離婚。不過幸好,幸好又把她找了回來。
唇角在不自覺中微微上揚,淺淺的弧度裡寫滿了愉悅。景焱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緩緩合上了眼簾。
昨日放縱的疲憊,早已在一夜休整後一掃而光。公司裡有堆積如山檔案等著他批示,還有幾個重大專案等著他去複議。可他就是不願意動彈。
他只想這麼一動不動地抱著她。只是這樣抱著,就能歲月靜好,天荒地老。
只是這份美好和滿足並沒有維持到天荒地老,甚至連中午都沒到,就隨著沈若初的醒來被徹底地打破了。
沈若初在朦朦朧朧間便感覺四肢痠痛,渾身無力。那是種彌散在骨頭縫兒間的不適,好像她整個人被拆卸又重新組裝後,卻忘記了上潤滑油。胸口那裡還有些發悶,呼吸不太順暢。
她煩躁地扭了兩下,卻沒能逃開那種桎梏般的沉重。便強撐著,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然後,只迷茫了一秒,瞬間驚得瞌睡全無,魂飛魄散。
這不是沈若初第一次在醒來時看見景焱的睡臉近在咫尺,眼前的情景也同從前的無數個清晨沒有太多兩樣。
若是時間能夠倒回數月,她一定會緊緊抱住自己喜歡的男人,死皮賴臉地鑽進他懷裡,不肯放手。那麼接下來也許是一室笑鬧,也許是一室旖旎。
然而許多事情就是這樣,毫釐之差便是千里之謬。
就如同他們兩個……曾經是最親密夫妻,可打從在那張薄薄的離婚證上籤了字起,就成了陌生人。
有所不同的是,她再也無法從陌生人和他從頭開始。
沈若初只覺得頭疼欲裂。她感覺心中某處剛剛填滿的空洞,開始慢慢坍塌,而她卻無法阻止。
景焱習慣了早起,也從來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他一直處於假寐的狀態,神思是清醒的。所以沈若初剛一動就知道了。
他睜眼便見她瞠目結舌地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