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望著山上那有幾個工人,正在測量著什麼。
“喂,我和你說話呢!”碎髮男不滿道。
測量?
那應該是準備動工了?
如果是準備動工,那是不是也有一丁點的希望?
這老隧道建得什麼勾巴玩意,三天一小漏,七天一大淹,即便嵐城確實四處都是水脈,那也不至於把工程弄得這麼要人命啊!
“爹!!你盯著我們祖樓幹啥呢!”終於,碎髮男扯著脖子大喊了一句。
季雲思緒回了過來,側著頭看向這位好大兒。
“這樓是你們祖上的??”季雲立刻來了談話的興致。
“我們壽家人的。”碎髮男說著,特意摘掉了手套,並伸出了一隻手,友好的道,“我叫壽九,機車爹怎麼稱呼?”
“季雲。”
“季爹,能教教我你怎麼過的那個羊角連環彎的嗎,我在你上面的那條道,看到你不減速過的,我也壯著膽子試了一下,差點沒飛出去。”自稱壽九的鬼火青少年一臉誠懇的問道。
季雲被他這左一聲爹右一聲爹叫得有點想笑了。
鬼火少年不都把尊嚴看做是生命和自己的髮型嗎,怎麼這小子特別能屈能伸,和剛才那囂張挑釁的模樣判若兩人啊!
“叫雲哥吧,鬧著玩的打賭而已。”季雲說道。
“好嘞,雲哥。雲哥抽菸不,我這有好煙。”壽九說道。
季雲下意識的要去接,但手伸到一半,卻又收了回來,只好笑著搖搖頭道:“不了,戒了,戒了。”
壽九一聽,眼神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這位兄弟年紀不大,閱歷倒是槓槓的啊,才十五六歲就戒菸了,這得從十歲就開始抽起了吧,難怪車技這麼牛掰!
“那些人在測什麼啊?”季雲指著山上那些工人,詢問道。
“無非是想怎麼規劃施工唄,不過沒事,一會就有人來趕他們了。”壽九說道。
果然,沒一會從山的另外一側出現了一群拿著農具的人,有四五個,領頭的還是一個戴著鳳尾帽的老人,對著那些測量的人員就是破口大罵,說的還是鄉音。
季雲根本聽不懂,好像這鎮水樓附近居住著的確實是一群宗族人士,似乎是某個少數民族的分支,而且都是壽姓的。
“這裡應該是納入城市規劃裡面,好像要建隧道不是嗎,你們不讓建嗎?”季雲詢問起了旁邊的壽九來。
“什麼建隧道,這些人要把這座鎮水山給夷平咯,我們家族的人哪能准許啊,測量都不讓測量!”壽九說道。
“啊??夷平??”季雲大感意外。
從十年後的情況來看,這裡分明是建成了一個穿山隧道啊。
“其實山不山的,我們也無所謂,就是我們的祖樓,說什麼也不能動,他們這些人要是可以不動我們祖樓的情況下把山給挪走,算他們有能耐!”壽九說道。
將山給直接挖開??
其實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規劃方案啊。
這座山就跟一個軍事碉堡,阻隔了兩個大城區之間的交通,若是可以直接夷為平地,並修出一條寬闊的大道來,確實可以舒緩嵐城的交通。
嵐城不算國際大都市,可這交通卻不亞於那些國際都市了,主要還是環境地貌,使得許多地方根本不能平整暢通的修路。
不過,十年後技術大革新,也經過了十年來市政的不懈努力,終究還是讓嵐城變得與眾不同,蒼翠之山、秀麗之川、碧玉之湖、古韻之城……這些都成為了嵐城的特色與標誌。
“那怎麼辦呢,城市要疏通,伱們又不讓挖山?”季雲詢問道。
“還能怎麼辦,拿起鋤頭和那些想要強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