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午飯過後,家人已散去,都找自己的玩伴或娛樂專案。
巴媽多半是去找老朋友逛街,而巴爸必然是去和朋友打上幾局娛樂麻將。
熱鬧過後又恢復安靜的房子,只剩下巴娜娜還一個人躺在院子的椅上,獨自曬著掛在天上的懶陽,放在茶几上的茶水已經早沒了溫度,只剩下溫在茶壺裡的水偶爾飄出幾縷煙霧。
以上種種都表明,巴娜娜已經保持這個狀態,躺了一段時間,院裡的臘梅花香會跟著風從鼻前飄過,會讓不知皺在一起的眉頭,被飄來的臘梅花香撫平。
雖說這是巴娜娜傳統意義上的老家,但她覺得自己像個外人,這裡沒有她熟識交心的朋友,也沒有可以談天說地的兄弟姐妹,她生於此處,卻不長於此處,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是陌生中夾雜著熟悉。
除了偶爾院外路過的人,再無他人,這也算樂得清閒,沒人打擾煩她。
巴媽和巴爸跟這裡倒是很熟悉,在這裡,她們有認識的朋友玩伴,有一起玩樂的地方,巴娜娜不想去硬湊這份熱鬧,索性一個人在家玩,這樣還自在些,避免跟不熟的人待在一起無話可說,還搞得大家彆扭照顧她。
之前無聊的時候,巴娜娜還會上社交分享平臺,看看八卦新聞打發時間,再看看自己分享的畫作,有沒有什麼正向反饋,但結果總是不盡人意,別說是正向反饋,就連糟糕的負面反饋都沒有,就像無數的石頭擲入水中,沉入水底再無反應。
滿載希望的上線,收穫滿懷的失望下線,週而復始,次次不例外,讓巴娜娜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失望,一次次的失望,讓她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現在每次傳完畫作就急匆匆下線,不再多做停留,即使有訊息的提示也不會去點,她覺得只會跟之前一樣,都是些官方的訊息提醒。
失望讓她有些麻木的選擇逃避,心中的夢想又不甘的作祟,在剛開始決定走上畫畫這條路的時候,雖給自己想過最糟糕的結果,無非就是寂寂無名,但至少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給自己留有遺憾。
可巴娜娜低估了人的“貪慾,”當她投入越來越多無形的成本後,內心的想法,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坦然接受失敗的想法從心裡抹去,逐漸被一定要做成的念頭代替。
這樣的想法一旦在心底紮了根,就會像春天地裡的筍,一個勁的發芽向上生長,可惜壓在頭上的大石,太重太大,她沒有辦法做到一朝一夕便破石而出。
她對這塊石頭的大小,厚薄都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她還要生長多久,才能長成一根昂首屹立的竹子,巴娜娜不知道,如果非要問誰知道,那可能只有老天爺才有答案。
接連發生的事、身體狀況的不佳和失望,讓她有時覺得渾渾噩噩,頭腦一片混亂,有時清醒的滿腔鬥志,矛盾的心理,未來的方向,一意孤行的抉擇,這些問題就像一堆纏繞在一起的亂麻。
讓巴娜娜不得不勸解自己,想開點,失敗是常事,學會接受,學會放手,至少自己為心中的夢想付出過行動,不會在以後悔恨自己連行動都沒付出過。
本是閉著眼躺著休息的巴娜娜,被院外的七嘴八舌的說話聲,吵得睜開了眼,往院牆處走去,原來是有小販在走街串巷的賣年貨,放眼望去,巴娜娜一眼就相中了擺在最顯眼位置的芒果,金燦燦的好像只需瞧上一眼就能自動腦補出濃烈的芒果香味。
街坊鄰居都在問價,講價,車攤前圍了不少人,一派熱鬧景象,由於人太過多,巴娜娜又有些犯起了難,她不知道外面的那些鄰居阿姨、叔叔們按照輩分應該怎麼稱呼。
直接叫叔叔阿姨、又怕別人覺得自己不懂禮數,陌生的人情世故,讓巴娜娜如臨大敵,想著乾脆不吃得了,往回走的腳步,沒挪幾步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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