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裴珊用力吸了一大口奶茶,以此緩解一下氣憤的心情。
在她眼裡,從來都沒有替男人心疼錢這回事,該花花該買買,送她她就要,不送她也要。
替沈時如省錢?她瘋了不成。
顧筠神色輕鬆,笑著說:“一條項鍊你就這麼氣憤?那我這幾天還退回去了一頂全鑽皇冠,一隻汝窯花瓶,一條七位數的高定禮服,還有一隻喜馬拉雅。”
裴珊:“?”
裴珊痛心疾首,連連哀嚎,“喜馬拉雅你不要,你可以給我,我要!我還差一隻就集齊全套了。”
顧筠沒好氣:“裴珊,你搞澀澀就算了,要不要這麼財迷?”
裴珊驕哼,“這你就不懂了,女人不圖錢不圖色,那圖什麼?圖給男人當媽啊?”
顧筠一口奶茶差點噴了出來。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
裴珊哼了聲,“我怎麼不懂?你難道真要跟趙璟笙分?你若是想真分,你連那盒巧克力都不會收。”
一番話一針見血。
顧筠心裡五味陳雜,是啊,若是她真的對趙璟笙沒有感情,何必還捨不得那盒巧克力。
在一眾浮華昂貴的禮物裡,只有那盒巧克力看上去是他親手挑選的。
她不是非要和他離婚,非要和他一刀兩斷,很多時候她情緒上來了,說的話都不怎麼過腦子,尤其是趙璟笙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樣,字裡行間門都透露著她就是他的所屬物,這種態度讓她非常抗拒。
她只是想,他能不能從此以後對她都溫柔一些?不那麼強勢的把她據為己有,也不要動不動就玩強制愛那一套。
她也是很優秀很驕傲的女孩子,憑什麼要受那些窩囊氣。
“反正他還繼續玩老一套,我是肯定不會陪他玩了。他愛找誰玩找誰玩,不關我的事。”
顧筠倔犟地抬起下巴尖,瀲灩的杏眼裡閃著嬌矜的光彩,整張芙蓉面都顯得熠熠生輝。
裴珊就笑,也不說話,心裡想著,最近的戲可真好看啊。
和裴珊分開後,顧筠去了學校找自己的導師。
畢業論文已經修過幾次了,導師評價她有些文獻用的比較牽強,但好在論點新,整篇論文也算是差強人意,顧筠勉勉強強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準備畢業答辯,以及迎接畢業季。
拍畢業照,去各種五花八門的畢業飯局,參加班級舉行的集體野營活動,還有一些她都想不全名字的活動。
顧筠抱著論文從圖書館出來,準備去逸夫樓找姚瑤,她正在聽招聘宣講會。
今天陽光燦爛,溫度又升高了幾度,她已經把衣櫃裡的薄紗旗袍給找了出來穿上。輕薄的紗料像雲朵一樣貼合在身上,裙襬有兩隻用銀線繡上去的錦鯉。
隨著女人高跟鞋的搖曳,裙襬嫋嫋擺動,隱隱露出一雙白玉的小腿。
“筠筠。”
忽然,一道沉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顧筠呼吸微滯,腳步懸在半空。就在她猶豫的幾秒裡,趙璟笙已經徑直走到她的面前,讓她避無可避他的存在。
一時間門目光交纏。
顧筠後退兩步,拉開和他的距離,清淡又不失禮貌的語氣:“趙公子找我有事嗎?”
趙璟笙的呼吸被這疏離的稱呼弄亂了一拍,以至於久久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她。
算起來,他有一週沒見到她了。即使每天都有人報上來她的照片,但他還是忍著沒有來打擾她。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趙公子您自便。”顧筠淡然地錯開他灼熱的視線,繼續踩著高跟鞋,款款下著臺階。
每走一步,鞋跟就敲擊一聲地面,有清脆悅耳的聲音落在耳裡。
趙璟笙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