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粉五香粉辣椒粉紛紛灑落在肉串上,再撒上一把蔥花和芝麻,用鐵盤端上來的時候,油星子還在滋啦作響。
兩個女孩喝得東倒西歪。
“我?垃圾?”
顧昭一口氣喝光杯子裡剩餘的啤酒,諷刺道,“至少我還找過男人,你呢?你才是個小垃圾,你連帥哥的嘴都沒親過!”
燒烤攤在室外搭了篷布,簡陋的不鏽鋼支柱撐著,頂上拉著幾根電線,吊下來一盞明亮的燈泡。
顧筠臉上的淡妝脫了大半,有自然的油光透出來,暖黃色的光源從頭頂打下來,倒顯得面板更加透亮軟嫩,雙眼因為酒精作祟而亮晶晶的,雙頰緋紅,身上也熱得發汗。
聽到顧昭言辭裡的譏諷,顧筠氣憤地把啤酒杯一摔,冷笑:“你怎麼知道我沒親過帥哥?本小姐親過的比你那死渣男帥帥一百倍的大帥哥!”
是帥一百倍。
不止。
顧筠笑中帶幾分傻氣,腦袋裡逐漸浮現出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刀刃,鋒利,桀驁,冷戾。不對世俗妥協的隨心所欲,亦或不屑規則的冷傲,都讓她很羨慕。
不圓滑,不世故,鋒芒畢露。
她喜歡這樣男人。
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欣賞,是嚮往,嚮往對一切爛事俗事說滾蛋的自由。
腦海中,男人的面容愈發清晰利落,酒精作亂之下,她還是能把他記得清楚。
瘦削的下頜線,陡峭挺直的鼻樑,狹長陰鬱的桃花眼,就連眼中閃爍的凌厲和煞氣,都纖毫畢現。
彷彿人就在她眼前一樣。
太真實了。
一旁的顧昭已經喝醉了,倒在桌上,顧筠手裡拿著一根吃到一半的烤腸,渙散的目光看著前方,呢喃著:“咦?你怎麼跑出來了?”
她用那根烤腸往前戳去,還沒觸上她幻想中的那張臉,手裡的烤腸被人一把奪走。
“嗚嗚嗚嗚我的烤腸”顧筠呆呆地看著垃圾桶裡吃了一半的烤腸,很心疼。
“顧筠,你是真的了不起。”趙璟笙沒有絲毫溫度,撩起眼皮,不帶任何折衷的目光咬進她心底。
顧筠哆嗦了一下,感覺在陰雨天裡,被毒蛇蟄了一口。
周秘書用了五分鐘,定位到顧筠在這附近。司機一路開過來,臨近超速的邊緣。
趙璟笙以為人出了什麼事,沒想到一下車就看見顧筠在燒烤攤上高高興興的吃串喝啤酒。
還他媽喝醉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冷淡地掃了眼,“這麼劣質的酒,你也喝得起勁。”
“跟我回去。”趙璟笙懶得跟她廢話,徑直把顧筠拽起來,脫下大衣把人給裹住。
顧筠醉醺醺地,站起來時雙腳發軟,頭重腳輕差點倒在趙璟笙懷裡,可她還是保持著最後的警惕心。
把男人一推,大聲呵斥:“你誰啊你?大晚上的欺負良家婦女啊?”
聲音很大,惹得周圍的客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趙璟笙被這煙燻火繞的碳烤味燻的頭腦發脹,整個人繃到邊緣地界,陰森的視線勾住顧筠,“夫人的警覺性不錯。”
他抬手抓住顧筠的胳膊,發了狠勁,把人拽到自己懷裡。
就在他把顧筠往路邊停靠的車上走時,隔壁桌站出來一個年輕小哥,大著膽子攔在趙璟笙面前。
“你好,她說不認識你,你不能帶走她。”小哥一臉正氣,毫不畏懼惡勢力。
趙璟笙沒什麼情緒,淡笑了聲,低沉的嗓音更顯陰鬱:“需要我給你看我和她的結婚證嗎?”
小哥:“??”
“讓開。”趙璟笙依舊沒有更多的耐心了,把小哥嚇走之後,他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