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傷口,一隻蒼蠅都可能像一顆子彈一樣將人體打出一個洞,就算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肺部也很難呼吸,真想不透前面的那兩位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看得出他們也漸漸的不耐煩起來,經過了足力區後拐上小道徑直到達北區,摩托車說停就停,兩人相互點頭後分別從兩個方向分開鑽入了樹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灰暗的樹林中跟丟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這是他們打的如意算盤。
我停了車拔下鑰匙,車門都沒有開直接從車窗中躥了出去,目標就是不遠處隱約晃動的紅色人影。
忽然我的身後一聲巨響,只見賓士車停放的地方冒出了濃煙,接著又是一陣爆炸聲,不用猜都可以知道那輛賓士車報廢了,不過我始終沒有回頭,雖然我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並不心疼,畢竟那不是我的車。
紅鬼憑藉這裡地形的熟悉和本身身法的迅捷不停在偌大的樹林裡跑動,對於有人跟蹤這回事早就習以為常,而對擺脫追蹤更是駕輕就熟,如果我光憑藉眼力在這陰暗的地方早就把人跟丟了,可是我卻依靠她所不知道的氣機跟蹤牢牢的鎖定住紅鬼靈活的身影。
跑了半個小時,紅鬼終於停下腳步回身看了一眼背後,發現身後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微微的笑了笑,慢慢地向前走,不再像剛才逃命似的奔跑了。
遠處的我坐在一棵高高的大樹枝椏上,看著即將消失的紅鬼,我一個鯉魚翻身從樹梢上跳下來,悄悄的跟了上去,心中暗暗笑道:“丫頭片子跟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紅鬼徑直走過樹林,藉著樹林間幾百只螢火蟲散發的微弱的光發現了地上美麗的野花,像個頑皮的小女孩似的上前一一採摘下來,還戴在了頭上,不過馬上又取了下來並心虛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確實沒有異常情況後把手中美麗的野花小心翼翼的裝在了一個布袋裡面,然後輕輕的拍了兩拍,將布袋藏在懷裡繼續她的行程。
我將她一切的動作收於眼底,真是料想不到,如果沒有看到她出手殺人的動作,我實在無法把她和一個冷酷的殺手聯絡在一起,不過現實畢竟是殘酷的,她正是鬼族中非常重要的成員。
紅鬼走過樹林來,到了唯一的一條通向北區街道的馬路上,朝樹林的空處吹了一聲口哨,草叢中亮了三下,那個摩托車騎手從草叢中鑽了出來說:“沒問題吧。”
紅鬼搖頭答道:“和以前一樣,我們回去吧。”
騎手點點頭,將掩蓋上枯枝草的摩托車扶了起來啟動,紅鬼跨坐在後坐上,摩托車並沒有高速的行駛,而是緩緩的沿著道路前進著,兩人都沉醉在這迷人的月色之中,我緊緊的跟在後面,控制住自己的腳步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眼看著北區“繁華”的鬧市區就要到達,她們突然拐彎上了一條羊腸小路,只是透過樹木的縫隙才能看見遠處街道透亮的燈光。
又是半個小時的七繞八拐,反正是難走極了的小路,她們最終停下了腳步,將摩托車停放在一個山洞內,走到一處懸崖邊緣,拉起一根並不算很粗的草藤滑了下去。
過了許久我才探出頭往懸崖下面看了看,下面黑糊糊的一片,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我拉了拉草藤,蠻結實的,剛要下去忽然手機響了:“周先生,您已經到達了北區的邊緣,我們的訊號接收已不太清楚,請等待一下,會長立刻帶人到達。不要單獨冒險。”
我哪有美國時間等人在等下去人影都沒有了,一邊敲打著手機一邊胡的打發道:“這裡訊號不清楚,呆會再聯絡。”說罷我就關了手機,順著草藤滑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鬆口三郎站在了我下去的地方自言自語的說:“北區我搜查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竟沒有發現這裡還別有洞天。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單幹,幸虧我在手機安了一塊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