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清理過後,她機械的自問,現在她該做什麼?該做什麼呢?好像突然間腦筋鈍化不能運轉,對了,都半夜了,自然該上床睡覺了。
走到一半,有人開門進來。李淳寧懷抱希望回頭,看他攙扶朱家伶一步步走進來,心裡受傷的感覺一滴滴湧進。
在沙發安置妥朱家伶,眾維傑細心的叮嚀她腳抬高,而人交談中都沒發現李淳寧站在樓梯上。
自己好像多餘的,李淳寧轉身回房。
“淳寧。”眾維傑聽到樓梯間的聲響,急切的跑到李淳寧身邊解釋著,“Tracy摔傷了,我帶她去看醫生包紮。”
“沒事了就好。”李淳寧知道和他在這些小細節上思想有差距,說了他也不明白。
“對不起,明天我再補償你。”
“應該是明年吧,又不是天天過生日。”李淳寧笑容裡有些牽強。
“補過嘛。”眾維傑低頭親吻她。
李淳寧偏過頭,只讓他在臉頰輕輕滑過,“維君和強森已經幫我慶祝過了。”
“那不一樣,還缺了我。”眾維傑鐵臂縮緊,他知道她有理由生氣,只希望賠罪讓她消氣。
“那明年請早。”李淳寧儘管再清楚他是真的對自己好,但她實在很難諒解他今晚的不得已。
大多的不得已聽來像是陳腔濫調,尤其是今晚,尤其是朱家伶Honey,Honey的叫個不停時,尤其他方才對朱家伶的溫柔就像根刺,李淳寧有點厭倦,不再能聽進任何解釋。
“Honey,我腳又痛了,我需要吃藥和冰敷,”朱家伶冷視樓上光景,他們吵得愈兇愈好,Jacky早晚又會回到她身邊,任她予取予求。
“朱小姐需要你了。”李淳寧用力扳開他的鉗制。
看看樓下,眾維傑又望了望李淳寧,“她受傷需要人照顧,我不是故意不趕回來,而且我打電話回來沒人接。”
“Honey。”朱家伶不耐的尖聲喊叫,“我很不舒服。”
“見鬼了,你來我家有何貴幹?”恰巧返家的眾維君見到朱家伶,口氣火爆擺明不歡迎她。
“Honey,你看你妹妹欺負我。”朱家伶抱怨道,轉回和眾維君對陣時得意的說:“Honey擔心我受傷沒人照料,堅持帶我回家照顧,他才能安心,Honey對我真是太溫柔體貼了。”
眾維君兩眼火炬直射罪魁禍首。
“我……”眾維傑有口難辯,明明是Tracy哭哭啼啼,說是異鄉獨自一人孤單、害怕,堅持隨他回家養傷。懷裡的李淳寧聞言身子一僵,他感到自己大難臨頭了,“她一個人在飯店養傷的確不方便。”Tracy這麼愛面子,他總不能拆她臺吧!
“這麼嚴重怎麼不住院,回飯店請看護也行,我就是不准你住我家。”眾維君冷斥。
“維君,別沒禮貌。”眾維傑頭痛得很,早知道維君和Tracy一定有爭端,可是現在連淳寧也鬧彆扭,他最在意的也是淳寧的反應。
“聽到沒?這裡是Honey的房子,你沒權利趕我走。”
“Tracy,拜託你也少說兩句。”眾維傑在眾維君爆發前開口。
“好嘛,我都聽你的,”嬌滴滴的令眾維君翻白眼,氣昏了,朱家伶唯恐天下不亂,“Honey我是睡你房間嗎?”
“當然不可以,你借二樓維君房間睡好了。”李淳寧在氣頭上都不講話,眾維傑只敢動眾維君的主意。
“作夢!我受不了狐臭味。”
“除了Honey、我才不習慣和別人同床共枕,Honey……”
“住口!”一向溫和的眾維傑情急大吼,眾維君和朱家伶都愣住了。他無故惹來一身腥,這些陳年曆史淳寧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