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發好。
其他三人都沒有見過做這東西,既好奇又捨不得去摸看起來十分乾淨的麵糰,都圍在一起看。
“來,幫我揉一揉麵,我要去弄餡了。”張小柳讓他們把手洗乾淨,乾脆將揉麵的工作交給了小麥和趙正則。他們的力氣都比他大,揉得更筋道些。至於餡,家裡也沒有肉,只能用老芝麻和霜糖攪拌一起就算了。
張小柳以前也沒有過做包子的經驗,這才發現看起來簡單,要包好可不容易。只說最後一步收口,他自己是怎麼也捏不合攏,更別提做出市面上那種花紋來。不過除了小松,其他兩人的手藝都比他好,做了兩三個就上手了。
晚上蒸出來的包子果然不太成功,不知道是發酵不夠還是麵粉不對,最後蒸熟的包子軟塌塌的,就像上祭時捏的唬��壞鬩裁揮邪�擁吶釧桑�褂行磯嗷碸�絲謐印>」苷庋��舛儺掠鋇耐矸夠故淺曬Φ奶趾昧肆礁齪⒆印�
等趙大田上門時,張小柳都帶著弟弟們準備睡覺了。他本來不太待見他,想讓趙正則去應付一番就算了,左右他們家的道歉沒有什麼誠意,自己要說原諒也是敷衍。只是轉念一想這畢竟是阿正的大伯,讓他去面對反而讓他更難堪些。現在他與大伯一家也鬧翻了,以後好壞也不會幫襯,只是不知道他心裡好不好受。
趙大田這回來時手裡拎了十八個煮熟的雞蛋,還有哄孩子的一小包飴糖,吊著紅繩子的兩串銅錢各六枚。雞蛋是用屋後的荊藤紮成一圈熬的水煮過的,半夜用這樣的雞蛋滾額頭叫名字,天亮後把雞蛋吃掉,是這裡專治小孩驚嚇的土方子。紅繩子串銅錢討個吉意,裡面的錢多少也是做賠禮用。要是孩子在別人家惹了禍,或者打起來輸了理,家長都要拎著這兩樣東西上門。至於其他各物,就看對方的經濟實力和誠意了。
張小柳在這裡不久,對這些也一知半解,對於他遞過來的東西只掃了一眼,並沒有接過。
趙大田中午回來就被慶有請到了大叔公身邊敲打了一頓,下午就去準備這些事物,這時候也不敢再使長輩的威嚴,聲音也不太自然:“今天中午是阿廣和阿清做得太過了,請柳哥兒不要放在心上,原諒他們這回。”
“不敢當,趙伯麼說得對,只是孩子打架,趙大伯哪裡用這麼客氣?”張小柳在“孩子”兩個字上故意著重咬字,真想看看把十六七歲和三歲的孩子相提並論的人,臉皮都是什麼做的。
趙大田的臉皮顯然比趙伯麼的薄些,聽了他的話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走了幾步把東西放在灶臺上,又說:“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也受了罰,現在還在祠堂裡待著,小麥和小松既然已經沒事了,還請柳哥兒莫再計較了。”
張小柳原本沒指望他說出什麼話來,但聽到“既然已經沒事了”這樣的論斷,還是險些沒控制住脾氣。
“既然已經沒事?趙大伯在哪裡聽說他們沒事?小麥臉上的傷,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呢!”他呵呵一笑,惡意地說:“我們家的孩子怎麼樣你們大概不放在心上,不過要把孩子送給柺子這樣的話可要小心些說,村裡的人可都聽見了,以後要是誰家丟了孩子,可不就容易讓人懷疑?”
田地裡長大的孩子都瘋玩,大人也沒有多少時間看著,這麼多年來下壩村也丟過不少孩子,所以現在許多孩子都集中在大榕樹那裡玩,或者上山下田,一般都被警告過不要獨自到村口裡去。
趙大田面色大變,這樣的話傳出去,以後要是村裡丟了孩子,就算沒有證據也非得讓人在背地裡閒話不可。難怪大叔公與他訓話的時候讓他要那兩個孩子少說混話,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
“怎麼可能?他們兩個胡口亂說,我回去一定會狠狠教訓,還請柳哥兒千萬莫要這麼說……”
張小柳哼了一聲,當時至少也有數十人聽見了,哪裡用得著他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