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請老人相一相他這柄鉤。
陽光豔麗,老人雙手握鉤,以鉤尖向天,將鉤鋒迎展於陽光下。
鉤不動,老人也不動。
除了他的眼睛外,他這個人彷彿已經在一瞬間化成了一座石像。
他的箱、他的神、他的氣、他的靈、他的魂,彷彿都已在一瞬間完全投入了他握住的這柄鉤裡。
他的眼睛卻亮得象是天北的火星。
他凝視著這柄鉤,過了很久才開口,說的卻是一件和這柄鉤完全無關的事。
“你一定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因為你臉上有飢色。”
楊錚不和他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一點。
“名家鑄造的利器也和人一樣,不但有相,而且有色。久久不飲人血,就會有飢色。”老人終於將話鋒轉入正題:“這柄鉤最近必定已飽飲人血,而且一定是位非常人的血。”
“為什麼一定是非常人的血?”
“那是一定可以看出來的。”老人說:“一個人在用過精撰美食後和只吃了些雜糧粗麵後的神情氣色是不是也會有些不同?”
這個比喻不算是很好,但是楊錚卻已經完全瞭解他的意思。
他不能不承認這個奇特的老人確實有種能夠洞悉一切的眼力。
老人閉上眼睛,又問楊錚:“你傷的人是誰?”
“是藍一塵。”楊錚道:“藍大先生。”
老人聳然動容:“這是天意,一定是天意。”
他張開眼睛,仰面向天,目光巾充滿了敬畏之色:“邵大師無心中鑄造了這柄鉤,卻因此而死,死在藍一塵手裡;現在藍一塵卻又被這柄鉤所傷,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楊錚也不禁聳然,老人又說:“這柄鉤本來也是不祥之物,就象是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