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下,心中有種淡淡的喜悅,旁邊的向安泰見哥哥一直坐在地上不起來,探過腦袋一看,奇怪的問道:“哥,你撿石頭幹什麼?”
向安格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撿起了這塊石頭,但那點喜歡卻讓他順手將石頭放進兜裡,反正是山上無主的石頭,自己喜歡撿回家也沒什麼關係。
放好石頭,向安格站起來,伸手想要摸一摸弟弟的腦袋,但看著自己滿手的血只能放下,只拉著他一起往家裡頭去。
到了村裡頭,向安格這滿臉的血倒是嚇到了不少人,好幾個人都關心的問,聽他說只是摔了一跤,沒啥大事才放了心。
向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外頭,最靠近河源鎮的地方,因為當初造房子的時候,向家夫妻想著以後出門幹活也方便一些。
等兄弟倆走過,村裡人難免議論起來:“這向遠真是沒良心,好歹也是親侄子,光顧著自己回來了,不然的話安格能摔著。”
旁邊的人顯然也看不慣向遠,聽了這話說道:“可不是,當年他哥還活著的時候,對他多好,真是良心餵了狗了,幸好向老太太是個清楚的,不然那錢真的給了他們家,能有幾塊花到這倆兄弟身上。”
人都是同情弱小的,向山夫妻倆活著的時候人緣不錯,向老太太也是個好性子,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兄弟倆,村子裡的人,能把一把的時候,都還是願意搭把手的。當然,也有一些人覺得這倆兄弟命太硬,以至於爹孃奶奶都死了,心裡頭有些不待見。
這些話向安格兄弟倆沒聽見,即使聽見恐怕也不放在心上,這些年下來,這樣的話他們聽的也多了。
到了家裡頭,向安格先打水給弟弟洗了洗,這才把腦門上的鮮血洗乾淨,看起來可怖,其實不過是破了個口子,向安格找了張創可貼貼上,也就沒再管它。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他經常受傷,好幾次看起來都嚇壞人,不過洗乾淨一看,通常都沒有想象中傷的嚴重。漸漸的,向安格自己也不太當一回事兒。他拿出那顆石子放進臉盆裡頭,想把上頭的鮮血洗一洗,誰知道那血液像是滲透到石頭裡頭去了似的,搓了好幾下都沒有搓乾淨。
向安格正想拿起來看看,卻聽見廚房那邊傳來乒乓聲響,連忙走過去,一看,卻是向安泰笨手笨腳的要做飯呢。
向安格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看著弟弟笨拙的樣子又有些心酸,連忙接過笨重的鍋蓋,說道:“我來吧,豆腐飯的菜還多著呢,我們熱一熱就能吃了。”
葬禮剩下的飯菜不少,雖然陳莉把最好的那些都挑走了,但剩下的也夠兄弟兩個吃些時候。這會兒天氣熱也放不住,向安格撿著好的那些熱了熱,兄弟兩個就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
兄弟倆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臉盆裡頭的石頭忽然散發出紅色的光芒來,那光芒十分柔和,閃動的時候,卻是把上頭的鮮血一點點全部吸收殆盡。
等向安格吃完飯洗了碗,再想起這塊石頭的時候,過來一看,驚訝的發現上頭的血跡都消失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劣質的白玉石頭,只是上頭質地太差,有些坑坑窪窪的,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喜人。
不知為何,這石頭賣相不好,向安格就是很喜歡,想了想便隨手將它放到了床頭。
家裡頭少了一個人,便顯得分外的安靜,但向安格卻不能就這麼傷心下去,他剛剛參加完高考,還不知道成績怎麼樣,要是考上的話得離家上學,弟弟雖然已經念小學,但一個人在家,他是怎麼都放心不下的。
向安格左思右想,也想不到萬全之策,如果可以的話,他也願意放棄讀書,撫養弟弟長大成人,但上學是奶奶的期望,也是死去的爸爸媽媽的期望,他不能辜負了三個最愛的人的期盼。再有一個,他上學早,雖然參加了高考,其實才十六歲,勉強能夠拿到身份證,就算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