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舟降落在地,封住了阿憶三人的所有退路。
十幾個白衣人紛紛從法舟上跳下,為首的一個白衣人面帶戲謔,嘲諷道,“繼續逃,繼續遁啊,矮冬瓜,我看你的神魂還能撐幾次?”
阿憶收到豆豆的迴音,心中大定,她看向天毅和劉建吾,“豆豆要出來了,那我們走吧。”
“看來還有底牌嘛,拿出來讓我看看。”為首的白衣人使了個眼神,頓時術法和魂術劈頭蓋臉地向三人襲來。
阿憶大喊一聲,“豆豆!”
只見一個粉嘟嘟的小丫頭憑空出現,兩手一揮,阿憶三人立即被挪移到了數丈之外,所有的攻擊都落了空。
阿憶臉色卻非常難看,“豆豆,你姆媽呢?”她怎麼忍心讓小丫頭出來遭罪,要再有個萬一,那自己肯定會後悔莫及。
豆豆似乎沒有聽到阿憶的說話,手再次一揮,其中一艘法舟之下的五名白衣人突然發出慘呼,幾顆斗大的頭顱飛到了空中。
為首的白衣人正想譏諷,“搞了半天就弄個小娃娃出來,真是貽笑大方。”沒想到局勢突變。他剛想發出攻擊號令,那個小丫頭再次揮手,另一艘法舟下的五人也開始慘叫。
白衣首領這時才看清,那是一名戴著雲狀面具的刀修,刀法快如閃電,不知何時就突然出現在族人的身前,手起刀落之間,根本沒人來得及抵抗,就已身首異處。
此時,白衣首領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跑!”
他轉身跳入法舟,根本不顧其他族人,飛速離去。
被拋棄在原地的四人眼中閃過驚恐之色,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的刀修,其中一人戰戰兢兢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個刀修微微笑了一下,“我叫唐忘。”
“唐,唐忘,你,你醒來了?”天毅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裡滿是歡喜。
阿憶和劉建吾也投來詢問的眼光,唐忘笑著說,“收拾掉這幾個再說。”
此時,又一道白光閃過,小普躍上唐忘的肩頭。一人一獸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那些死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已納入囊中。
唐忘轉頭看向剩下的四個白衣人,“你們誰先來?還是一起來?”
其中一個白衣人大聲喊道,“我們是魂族吳家子弟,你真要不死不休?”
唐忘反問,“你們追殺我師姐,不是早就不死不休了嗎?”
對方一時語塞。
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四道魂光同時射向唐忘。擒賊先擒王,這個刀修太過可怕,只有解決掉此人,他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唐忘心中響起阿憶的傳音,“小心!”
“無妨,我想試試魂修的攻擊。”唐忘在心裡回了一句。
識海中,四道黑光衝入,宛如四條飢餓的毒蛇,剛一進來就張開血口準備撕咬。
前段時間一直瑟瑟縮縮的墨刀,此刻終於恢復了氣勢。它那壓抑已久的兇性終於得以釋放,刀鋒急速閃過,四條蛇形魂光立即成了八段,刀身上的血紋猛地一吸,魂光徹底消失不見。
四個白衣人看著唐忘呆立原地,以為攻擊奏效,心裡暗喜。他們不禁又生出歹意,準備將這幾人一網打盡,回到族裡絕對是大功一件。
四人立即分散陣型,一個趁勢衝向唐忘,另外三人分別對付阿憶等人。
“沒意思。”唐忘抬起頭,邪魅地笑了一下,“活著不好嗎?”
他雙手握著一把細長的戰刀,身影如鬼魅般掠過沖來的白衣人,一顆人頭隨之高高飛起。
另外三人被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功勞,轉身就想逃跑。
唐忘喊了聲,“豆豆!”
豆豆咯咯笑著,兩手不停揮舞,彷彿在玩耍一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