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厚愛,在費了幾天幾夜,終於讓臣女想到了三條籌集金銀的法子。”她娓娓道來。
眾人心急,只覺得她羅裡八嗦,半天沒說到重點。
“嗯,說下去。”
“臣女斗膽,敢問皇上皇宮內庫可有陳年積存之物什?”
“你問這個有何用?”不止周昌帝,眾人也迷惑。
“皇上有所不知,御製之物及貢品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極高,百姓們皆以擁有一件御製之物或貢品為榮。若皇上能著人整理一下皇宮往年的積存以及那些用不上的東西,把整理出來的物什拿來拍賣,臣女想,一定有很多人趨之若鶩。皇上再打出拍賣所得皆用以賑濟災民的旗號,百姓一定會很踴躍的。此乃一策。”
廢話,能不踴躍嘛,本來御製之物就難得,好些人就是有錢想弄都沒路子,這下有了路子,他們能不爽快地掏銀子拍下一兩件拿回去貢在祖宗面前?
如此一來,還能彰顯皇室關愛子民之心。為了賑災,自己御用之物都拿出來,這樣的皇帝能不心繫百姓愛民如子?恐怕此事過後,周昌帝可能會更深入民心吧。或許這些東西是皇上或皇宮嬪妃們用不上的,但又有誰在乎呢?況且他們買回去的,也不是圖它能不能用。
“何為拍賣?”
“拍賣即是以公開競價的方式,將特定的物口賣給最高出價者的買賣方式。”謝意馨解釋了拍賣的意思。
“這個好。”
“嗯,不錯,這樣一來,這些御製之物及貢品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眾人交頭接耳,小聲地討論著。周昌帝見了,也不禁止。
周昌帝點了點頭,“第二條法子呢?”
“第二條便是動員富商巨賈捐錢,富商巨賈多財帛,或許一個富商捐的銀錢都能抵得上成千上萬的百姓了。”
在殷慈墨鋪陳引述的過程中,謝意馨很乖地沒有再出聲。
今天他們謝家已經收穫良多,她也沒想過在此種情境下佔盡所有好處,正所謂過猶不及。不過她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別人神情,重點是最外圍那兩個殷家子弟,他們看著殷慈墨的表情痛苦而隱忍,恨不得能以已代之。
這麼濃烈的感情,惹得謝意馨多看了幾眼。不得不感嘆,殷家上一世能在短短几年內發展得如此迅速不是沒道理的,經過殷慈墨一手整合的殷家,凝聚力和向心力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們是一整個家族都在努力,能用上的資源人脈都用上,這樣的家庭不繁盛才怪。
謝意馨覺得他們謝家的後繼力量,該培養起來了。謝家嫡支人少,而且年輕一輩也沒有驚才絕豔之人,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
世家,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奮鬥。她爺爺不是不明白,只是年少的時候與本家那邊嫌隙頗深,除了她伯公,與本家那邊聯絡甚少。待她爺爺後來回味過來,預備低頭回去燕子湖探望眾老人的時候,本家那邊卻傳來惡耗,本家那邊三百多謝氏族人全部罹難,沒一人倖免。
正因為如此,後來她弟弟出事之時,她爺爺才會一時承受不住。此事過後,她得勸勸爺爺回一趟燕子湖。
“皇上,草民王潛斗膽,有個問題想請教殷小姐,懇求皇上批准。”此時站起來一個人,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彬彬有禮地道。
王潛?大昌七十八年的狀元?也就是今年冬試殿試的頭名。其實狀元並不稀奇,每三年便出一個,如果沒有對應的背景及很好的機遇,多少的狀元一生碌碌無為,就在七八品官的位置上掙扎至死。而謝意馨能記著他,主要還是因為他的結拜兄弟司向紅。兄弟倆人在同一年一人得了狀元另一人則得了探花。其實司向紅的墨義、口試、貼經、詩賦都不遜於王潛,他的策問更是做得精彩無比,卻也讓人覺得刁鑽詭譎,當時引起的爭議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