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馨回過神來,想了一想,說道,“不必加那些額外的東西了,只需要在給他的紅封的數目上再加厚兩成即可。”
周昌帝已經老了,下面的兒子動作越多,就越會讓他感覺到威脅。特別是對他身邊之人的‘收買’,更會讓他焦躁。
其實寧王和景王都是內定的皇位候選人之一,周昌帝更願意看到他們在政治上的建樹吧,偏偏殷慈墨習慣性的上下打點,最容易讓人猜忌。
如今她和君南夕又沒那心思,該做的禮數做全了就行。而且,有對比,才顯眼不是嗎?
秦青急了,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王妃怎麼就不懂呢。正欲再勸,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聽你們王妃的。”
秦青一看是他們王爺,頓時不出聲了,告了罪,忙轉身去準備了。
御書房,周昌帝批完最後一本摺子,端起放在一旁的熱茶,喝了幾口潤喉,然後看了站著的李德一眼,“你去宣旨時,他們都是什麼樣的反應?”
“奴才眼拙,看不出啥來。”
皇帝這明顯是在考驗景王的心性,只是一些主觀的看法,他並不想多談。畢竟他是一個人,看法多少都會帶了點主觀的意思,他可不想捲進這場儲君相爭的戲碼裡去。
李德看得很明白,不管是景王還是寧王坐上了帝位,他大概都逃不了一死,殉葬的可能性很大。看明白這點,雖然無奈,但也不用偷著找出路了,所以腰桿暗地裡就挺直了,俗話說無欲則剛嘛。
雖然景王和寧王一直都在暗地裡拉攏他,並且暗示了,如果他們能登位,周昌帝死後,便放他出宮養老。只是李德對此卻不信,他甚至沒有博一博的想法。他很清楚,一但他站隊,對上的敵人不是景王或寧王,而是周昌帝。
因為站隊,就等於背叛,第一個不容他的就是周昌帝。
因為越來越年老,周昌帝也越來越注重身邊人的忠誠,稍有不對勁,都會被處理掉。沒見上個月,乾清宮就死了兩個太監一個宮女?
他與周昌帝主僕幾十年,他對周昌帝的瞭解,一如周昌帝對他的瞭解一般。
玩兒心計手段,他自認不是周昌帝的對手,所以還是老實一點吧。要不然,也不會是周昌帝是皇帝,而他只是一個奴才了。
他能活那麼久,是因為他從來不存僥倖心理,謹慎的性格讓他安然地活過了這些年,他也不預備在這緊要的關頭大意了。所以那些還沒摸到至高權力把柄的人的承諾,抱歉了。
“奴才宣了旨,晉王府給了奴才一個大紅封。景王府給的紅封沒有晉王府多,但還另贈了奴才一對護膝。”李德從來沒想過隱瞞這些情況。
“哦,拿來朕看看。”
護膝是雙層的,看著大方又保暖,“看來老三一家子對你這老貨挺不錯的嘛,天剛轉涼就送了你一對護膝。”周昌帝的語氣裡帶著酸氣。
李德提醒,“皇上,前幾天景王送進宮的一批孝敬裡也有一對護膝,裡襯用的是明黃的料子,做工用料什麼的,可比奴才手上這對漂亮多了。”
“滾吧,就你這老貨心思多。”周昌帝笑罵。
李德出去之後,周昌帝想著那對護膝背後的深意,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只剩下嘆息。
他也不願意把兒子想得太壞,只是還是忍不住猜測和擔心。再想起前幾日去謝家莊時他的表現,周昌帝就不住的搖頭,他這個兒子真是心思太重了。
他不信老三不知道這棉花對大昌的意義,如果是真的不知道,那也不必考慮儲君的位置了。
知而不上告,無非是想找個好時機,獲得更大的利益罷了。
不管是哪一點,對於下一任的皇帝來說,都是不好的,私慾重於大局觀。
想明白這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