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來了?”白筠只覺得是自家主子的醜事被人撞破了,頓時就慌亂了起來,連忙迎接上來要阻止,“我家公主今天不舒服,您還是——”
宋楚兮卻是一把推開了他,直接走過去。
文馨公主抬起無神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語氣生硬的冷冷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她的態度很不友善,甚至是帶了幾分惡意的。
宋楚兮還是徑直舉步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去,抬手將她半搭在身上的拉上去,遮住了瘀痕斑斑的肩膀。
文馨公主沒有拒絕,也沒表示感謝,就那麼神色冰涼的坐著,淚痕早就風乾在了臉上,讓她的整張臉上去面如死灰,狼狽不已。
“這沒什麼好笑的,我還不至於這麼無聊。”宋楚兮說道,和她肩並肩的坐著。
她是不會安慰人,而且更知道,這個時候,對文馨公主而言,什麼安慰的話也沒有用,說的越多,就只會讓對方的心裡越痛苦。
文馨公主不趕她走,也不說話。
宋楚兮陪她安靜的坐了會兒,突然問道:“恨他嗎?”
文馨公主彷彿沒聽見她的話,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
宋楚兮也不回頭看他,只就又繼續問道:“想讓他死?”
溫馨公主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個時候白筠已經嚇的腿軟了,只是嘴巴張了張,卻沒敢上前說話。
宋楚兮並不介意文馨公主的冷淡,只就還是看著外面陽光明媚的天色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派遣你來天京,是彭澤國主的旨意吧?既然聖旨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過去的事,能忘了就忘了,不能忘的,就在心裡記牢了就好。我雖不是來看你的笑話的,也沒什麼理由替你打抱不平的,不過我卻知道,一個人的一生裡,前面未知,兇險未知,但那總歸是條路,唯獨沒有辦法走的,就是回頭路。你自己想想吧,要麼死——要麼——就活下去。”
一個女子,經歷了這樣的事,多半是不能再擁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了,文馨公主此時的心情她不能真切的體會,也許在大多數人看來死了是能圖個乾淨——
可是她宋楚兮卻一直覺得,既然都不缺乏選擇死亡的勇氣,在這人世間繼續存活下去索要經受的種種就全都不值一提了。
文馨公主一直沒有給予回應。
宋楚兮又再坐了會兒,然後便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主僕幾個依然是沉默著直接了住處。
“這彭澤太子,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文馨公主可是他的親妹妹。”舜瑛咬牙怒道,還是頭一次為了別人的事情表現出這樣的憤慨情緒。
這即墨勳就是再如何的風流成性,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並不為過,可是他居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沾?這可是*,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
宋楚兮的臉色也不好,只是沒有像兩個丫頭那樣的表現誇張,她面無表情的抿唇略一思索,就搖頭道:“我想——他們應該不是親兄妹!”
舜瑛一愣,不解的和舜瑜對望一樣。
文馨公主是彭澤的公主,即墨勳是太子,即墨勳肯定是實打實的皇室中人,可那文馨公主——
如果她不是名副其實的彭澤公主,皇帝之前還會有意將她許給靖王嗎?
宋楚兮看她一眼,然後才有條不紊的說道:“你們忘了,四年之前,彭澤的皇庭之內起了一場宮變,並且因此引發了一段時間的動亂,現在的彭澤國主即墨桑楠是在那以後,平定了叛亂之後才繼位登基的。”
當年,因為那場宮變,險些將彭澤的整個政權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