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失去了審問馬可斯基的機會,因為克漢把整個對馬可斯基的逮捕過程當成了一場個人表演,未打電話請示就完成了審問和登記。而且那個奸童犯是否一名兇手,他們再也不會知道了‐‐又一個不能查證的,像灰衣人一樣。
他想叫克漢進來,痛打他一頓,然後把他一腳踢出專案組。但這孩子也救了馬可斯基的女兒,池在監視工作中的表現是無可指責的,他動手打人的意圖也是好的。在他汗流浹背地忙於文書工作時定是無心慮及這事該怎樣去做。
也是某種文書工作。逮捕過程的所有細節都得精確記錄在案,標準的格式,漂亮的書寫,不能有一個拼寫錯誤。這必定耗去了他夜晚的絕大部分時間。就在其間,馬可斯基在警察護送下推開後門斯文和伊斯蘭教神學,後在喀拉蚩、孟買和海德拉巴等地宣,馬可斯基被鉀到一個特工那裡,飛車駛向本&iddot;格瑞恩機場,順利透過海關和安全檢查。
那裡有兩個頭等艙的位置在等著他們,下一班航班是飛往甘迺迪國際機場的。
公眾的義憤是有力量的,但持續時間太短‐‐人們遺忘得很快;更大和更值得關心的事會接踵而至‐‐因此他決定趁這件事現在還有點價值充分利用它。為讓克漢‐‐還有他自己‐‐安全,為讓安沃&iddot;福斯馬威的律師處於困境,結束那些關於進行紀律聆訊的屁話,也為讓勞孚爾解釋清楚他是怎樣對馬可斯基進行審問的,如果能將它稱之為審問的話‐‐在機場某個僻靜小屋裡的三、四個匆忙的問題,然後就是再見,擺脫這令人討厭的一切。在脅迫之下,副警務官也會同意讓摩薩德與紐約的調查人員聯絡,試圖向馬可斯基問關於菲特瑪和朱莉婭案的兇手的問題。一次象徵性的凱旋,確實如此,因為丹尼爾不再認為馬可斯基是一個重大嫌疑人‐‐發現了那塊帶血的岩石後就不是了。那傢伙太重太胖了;在監獄中他曾抱怨喘不過氣來。檢查的醫生說他的血壓大大高於正常人的標準。他不可能扛著一個人步行穿過沙漠,儘管丹尼爾假設他可能是施姆茨所說的狂熱殺人集團中的一分子。
但這不是癥結所在。當高層官員們把他遣返回紐約時,他們並不知道岩石的事。他們會插手他的案子,用政治把它毀掉。
他以前有過類似的經歷,實在不想再來第二回。
他想起了加夫利,想知道他是否喜歡墨爾本;他那大使館隨員的工作做得怎麼樣。
喬治爾斯&iddot;吉登穿著一件黑禮服,知道如何在宴會上談話,什麼時候喝什麼酒;然而,丹尼爾確信他不可能勝任有餘的。
勞孚爾是個傻瓜,但他的話確實揭開了他的舊傷疤。是他的錯。
當時他別無選擇。
他仍在奇怪為何利普曼被分派給了他。加夫利從未回答過這個問題,自從那份報告被提出後他一直躲著丹尼爾。
他肯定知道一切都會被抖出來的。
他想過找到一種掩飾的方法,讓調查草草收場嗎?所有關于丹尼爾才能的談話不過是一種老掉牙的把戲,用來設計另一個卒子,誘他人局的嗎?
加夫利總是能找到說辭的。
他們相遇於1967年,五月的早些時候,在阿斯道附近的一個軍隊訓練基地。那是一個美麗的春天,溫暖而乾燥,但謠言像烏雲一樣籠罩在基地上空:納塞爾正計劃把軍隊調到西奈半島。沒人敢肯定會發生什麼事。
丹尼爾當時是一個十九歲的新兵,剛以優異成績從傘兵訓練隊畢業,仍沉浸在跳傘經歷的回憶之中‐‐人體在空中墜落的刺激令他回味無窮。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