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是個阿拉伯人,他完全被阿拉伯人包圍著,除了1948年在集中營值班,他從來沒和這麼多的阿拉伯人呆在一起。
如果他們知道他是誰,他可能會被撕成碑片。早上他穿上這套阿拉伯服裝後在鏡子中照了一下,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竟和一個真正的阿拉伯人沒有什麼差別。
有人點燃了香菸,其他許多人也紛紛效仿。身旁的一個小夥子碰了他一下問他是否也有。這群人,完全沒將美國護士凱瑟迪小姐的話放在心上,她已經兩次出來要求大家別捆煙。
&ldo;有煙嗎?&rdo;這個小夥子又碰了他一下,重複道。
&ldo;別再抽了。&rdo;施姆茨用阿拉伯語答道。
凱瑟迪小姐又來到大廳上,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一個跋子掛著柺杖應著,蹣跚著跟著她走了過去。
施姆茨注視著這個女的扶著那個跛子走向檢查室,這女的胸脯平平的,臀部也不豐滿,整個人似乎就是個幹核桃,這種型別的女人可能只有像阿比亞迪那樣風流好色的阿拉伯酋長才用來當作發洩性慾的物件。
幾分鐘之後,酋長本人從另一間檢查室走了出來,長長的醫生工作服穿得很整齊,他用輕蔑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面前的這群烏合之眾,晃動了一下手腕,所戴的金錶折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處在這群人當中,酋長大人確實是鶴立雞群。施姆茨對這佼大人是有所瞭解的。他跟著阿比亞迪穿過大廳,直到他走進資料室。達奧得已從門前移開了,坐在地上正在裝睡。
阿比亞迪用一把鑰匙開啟了資料室的門。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他在這裡究竟幹些什麼?為什麼不在艾瑪拉或東耶路撤冷的豪華街道上租一套辦公室?只要他把心思用在那些大土地所有者或是富裕的遊客身上,他肯定可以賺大把大把的鈔票。而他卻在這裡和這群貧民混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對阿比亞迪的調查表明他是個不斷調換胃口的花花公子,他根本不屬於那種行善的人,如果他有什麼善行,幾乎可以肯定地說,他另有圖謀。
丹尼爾的觀點是,那個屠夫肯定心理上有問題,並帶有偏激的種族主義思想,企圖在猶太人和阿拉伯人之間挑起爭端。施姆茨不能肯定丹尼爾的觀點是否正確,如果真是這樣,似乎只證明瞭他自己的觀點:阿比亞迪是一個最狂熱的種族主義者,他極有可能就是屠夫。對於這一點,他在昨天晚上的全體人員都參加了的會議上講了很多,但沒人同意,也沒人反對。
但他認為自己的觀點沒錯,只要看看他在美國時的劣跡,就肯定沒錯。
&ldo;那是十年以前的事了,納哈姆。&rdo;丹尼爾提醒他,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在我們的初始調查中,從出入境簽證的記錄上可以證實這一點。&rdo;
十年以前,這太遙遠了。
但施姆茨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過這小子,在底特律讀大學之前,阿比亞迪住在阿曼,就讀於一所昂貴的私人學校,胡塞尼的孩子就是上的這所學校。家境是如此的富裕,幾乎可以肯定地說他能以一名遊客的身份,持著約旦護照,輕易地往返於約旦和美國之間,在他返回以色列之前的任何旅行活動也肯定不會反映在他的檔案上。
然而,美國移民局應當有這些人的記錄。丹尼爾曾同意和他們取得聯絡,也許會獲得一些很有價值的情況,但這少說也要花費數局,乃至數月的時間。
然而,在納哈姆&iddot;施姆茨看來,整個案件和阿比亞迪並沒有特別大的關係,丹尼爾等人如此將其列為重點懷疑物件,實在不應該。
不管怎樣,沒有理由要對發生在萬裡之遙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