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糧食了……”,和尚看著吳悠悠,“他們賴在寺院不走,吃光了地窖內的存糧,我們沒有糧食給他們吃了,他們就把我小徒抓了起來,逼著我交出糧食。我說沒有糧食了,所有的糧食都被他們吃光了。他們就說,聽聞當初為了修建大毗盧殿,貧僧得到了很多銀錢,但是大毗盧殿並未完工,所以肯定還有剩下的銀錢。他們說,只要貧僧交出這些錢,他們就放過貧僧的小徒,離開東林寺。貧僧無奈之下,只好把那些銀錢交給了他們。可他們拿到錢之後,言而無信,不但沒放人,反而把我小徒殘殺了。貧僧悲憤之下,與他們大打出手,卻因寡不敵眾,被他們抓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們當著貧僧的面,肢解了小徒,貧僧心如刀割,於是為小徒誦唸往生咒,超度他的亡魂。可那馬氏的首領見貧僧唸咒,以為貧僧要施法詛咒他們,於是就命人撬開貧僧的嘴,割下了貧僧的舌頭。貧僧忍著劇痛,繼續超度小徒,他們驚恐不已,數人齊上,砍了貧僧四十餘刀,將貧僧活活砍死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只見他身上全是刀傷,足有數十道,慘不忍睹。
吳悠悠看了看他身上的刀傷,問道,“所以,你才在彌留之際,唸誦了血密之咒?”
和尚抬起頭,苦澀的一笑,“貧僧本意,只是想超度小徒,貧僧這麼做,全是他們逼的……”
“什麼血密之咒?”,二爺問。
和尚沒說話,看向了吳悠悠。
“到底是什麼啊?”,二爺問吳悠悠。
吳悠悠沉思片刻,站起來,看著和尚,“血密之咒乃是邪法,縱然你吃夠了七個馬氏族長的五臟六腑,最終也不過是永墮魔道,無法超脫,那又何苦?不如你放過馬家人,由我二爺爺為你超度,助你早入輪迴,豈不是更好?”
和尚緩緩的站起來,看了看外面的二爺,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二爺皺眉,“覺得我不行?還是你不願意?”
“血密之咒,乃是以魂獻祭”,和尚看著吳悠悠,“他法力有限,根本無法超度貧僧。小施主若真想幫助貧僧,那就請你,超度貧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