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該開誠佈公,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你藏著掖著一肚子的心事,燕西還以為你耍性子,兩個人不在一個路上,只會互相誤會的很深。其實結婚成家不僅要有感情,也要為未來的日子做個規劃。你們以後的日子總也不能只是談情說愛,你有什麼打算,燕西有什麼打算。你要如何掌管家務,轄制下人,燕西是研究學問還是找個事情做。不管燕西要做什麼,你願意和他一起麼?現在是民國了,女人也能出來做事,你有沒有想做的事情,燕西知道麼?他是支援你還是不願意。”
繡珠被清秋一番話說中心病:“我問過燕西幾次,他馬馬虎虎的混過去了。其實我不指望著燕西做什麼。燕西也不會攔著我不叫我做喜歡的事情。清秋嫂子,那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我能察覺出來燕西對我是真好,可是我總感覺這種好就像是天上的雲彩,沒一會就散了。我這幾天心裡煎熬極了,我想了幾天決定先把婚事放下,我也要上學。我早就想去法國上學,你說我學美術好麼?”
繡珠覺悟了,清秋聽著繡珠的話心裡一陣安慰,金燕西這個人太浮於表面,不能長久,繡珠和他在一起總也不能叫人放心。清秋贊同的話還沒說出口,忽然一陣腳步聲從門外走遠了。聽著腳步聲像是個男人,有人在外面偷聽她們的談話!清秋和繡珠對視一眼,繡珠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趕到門口。她只看見燕西氣呼呼的背影消失在陰影裡。“哎呀,是燕西,我們的話他肯定全聽見了。”繡珠頓著腳一臉的擔心。
“他聽見也好,我看燕西是沒長大的孩子,害怕面對,更不敢擔責任。他想清楚了,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你們那個時候決定在一起,反而是更穩固。”清秋拉著一臉擔心的繡珠坐下來,拍著她的肩膀:“這個便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用的好了可是能起死回生的。若不是心中有大丘壑的名醫是斷不敢用的。”
繡珠嘆口氣,忽然雙手合十唸佛:“阿彌陀佛,只希望燕西能明白我的心。”
只是佛祖不是全天聽取眾生的祈禱的,繡珠的祈禱佛祖明顯沒聽見。等著清秋繡珠看望了秀芳下來,正看見白紹儀一臉無奈的走過來。“你身上這是怎麼了,葡萄酒怎麼會打翻在肩膀上!”白紹儀白色西裝的肩膀上赫然一灘紅色的酒汙。
“別說了,我們趕緊帶著繡珠回家。你還說呢,老七又發瘋了,好好和唐立德差點打起來,多虧我攔得快。燕西喝多了,繡珠你先回家,省的老七發酒瘋嘴裡胡說。”白紹儀忽然有點同情金銓了,好好地生日生出來多少的事故。“唐立德沒事麼?”繡珠的話一出來,清秋和白紹儀一起玩味的看著繡珠。
繡珠發現自己失言了,臉上一紅不說話了。清秋和白紹儀會心一笑,白紹儀笑道:“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著不相干的人。放心唐家的小子已經回家了,你還是回家慢慢的打電話過去關心吧。我真是寒心,以前那個貼心的繡珠妹妹哪裡去了。”
白紹儀和清秋送繡珠回家不提,晚上白家四口吃飯,因為剛從金家的壽宴回來,大家都沒什麼胃口,大家隨便吃了一點清淡的東西,去花園裡面乘涼。白夫人張羅著大家吃水果:“清秋吃這個果子酪 ;,西瓜太涼了,你還是少吃些。你們先走了,是沒看見後來的事情。秀芳和鳳舉又吵起來了,動了胎氣。現在鳳舉沒準正被教訓呢。”
“鳳舉怎麼成這個樣子了,他身為大哥怎麼能給地下的弟妹做榜樣。你哥哥說家鳳舉出去,其實也好,離開北京一頓時間大家都冷靜下來。他們家的孩子我看也就是幾個姑娘不錯,那幾個兒子不是太平庸就是不成熟。”白文信眼光落在白紹儀身上,語氣裡面全是得意。
“對了伯言(白雄起字伯言)問我繡珠婚事的意見,我說現在不是以前了,還要看繡珠本人的意思。我看繡珠很黏著咱們家清秋,她和金家的老七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