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儀的東西倒是好辦,不過是些隨身要用的,他以前接手的官司已經拜託了別人,我麼,沒什麼要緊的,就是以前的書本捨不得扔下。這幾天忙著收拾書房裡面的東西,卻發現東西多的超出想象。”清秋聽著趙忠恕的話也很知趣不再說宋秀芝的事情,把話題放在瑣碎的收拾東西上。趙忠恕微笑著聽著清秋說著家長裡短的瑣事,時間就這樣滴滴答答的過去了,樓梯上傳來點動靜,清秋轉頭看去頓時大驚失色,白紹儀竟然拄著柺杖一點一點的下來了。
“你怎麼不叫一聲,我不是叫張媽去看著你了。”清秋上前要扶著白紹儀下來,可惜清秋身子單薄哪裡能撐得住白紹儀的身體呢。還是趙忠恕上前一半攙著一半抱著白紹儀下來,把好友小心的安頓在沙發上,趙忠恕砸吧下嘴,帶著嘲諷意味:“你乾脆拿一根繩子把清秋拴在身上吧,一時不見如見三秋也沒你這個小心翼翼的樣子。”
白紹儀卻不理會白紹儀的諷刺,抓著清秋的手得意洋洋的說:“你看我恢復的也不差吧,已經能自己下樓了。清秋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我彷彿聽見張媽說趙一涵來了,她怎麼又走了。”白紹儀得意洋洋的神色,似乎一個孩子在期待著大人的誇獎。
清秋很能體諒丈夫的心情,雖然全家人都在關心他,誰也沒嫌棄他咱是不能自理,但是白紹儀總是在內心深處覺得自己拖累了家人恨不得立刻就能仍小柺杖,從輪椅上站起來,變得和以前那樣是個健康人了。“你很厲害,可是你別忘記了醫生囑咐的話,你實在康復中,但是康復是需要時間和耐心,循序漸進知道麼。看看你頭上全是汗水,你吃藥了麼,等一會施大夫就來看你了。”清秋拿著手絹擦掉白紹儀頭上的汗水,張羅著吃藥喝水。
“不要吃,我現在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心裡都苦透了。我和老趙說說話,你去休息下吧。過幾天鳳舉他們還有舅媽要過來,舅媽可是多少年沒下山了,你也該好好地預備下。她現在是完全斷了葷腥,一心向佛了,自然多了很多講究,你小心犯了忌諱。”白紹儀找藉口把清秋支出去。
白紹儀聽著清秋的腳步聲遠去,正色的對著老趙說:“我們去書房談談。”趙忠恕看著白紹儀的樣子,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扶著他向著書房走去。書房裡面書架上大多數的書都被拿走了,地上放著幾個箱子,裡面有的是放著清秋和白紹儀的藏書有的則是裝著碎紙屑和刨花,裡面放著清秋喜歡的小文玩和一些古董之類的東西。看著一室悽惶凌亂,趙忠恕的眼神變得暗淡起來,他無聲彎腰把地上一個小小的白玉筆洗拿起來放在桌子上:“看樣子你們是要真不打算回來了。這個是清秋最喜歡的一樣東西,我看這麼收拾總不妥當,等著我找幾個在古董市場上包裝瓷器古玩的高手過來,叫他們裝箱子,像是瓷器和玉器還有古籍善本都能很妥當的運走。海上的風浪大,只要箱子裝的穩當了才不會損傷物品呢。”
“你就真的捨得看著自己暗戀多年的人這樣走掉了?趙忠恕,清秋若不是我的妻子,我都要為你鼓掌了。你打算瞞她一輩子麼?既然你打算瞞著她,為什麼要和清秋的表妹離婚啊。還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學會了放下,要開始新生活了。”白紹儀開誠佈公,一下子就戳中了趙忠恕的心事,看著好友臉色變得蒼白,白紹儀的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了。這些天白紹儀一直都被照顧的很好,他還能整天躺在床上睡大覺麼?其實趙一涵來的時候,白紹儀已經醒了,他恍惚聽著外面的聲音,趙一涵氣憤的叫聲在安靜的中午顯得格外刺耳。白紹儀擔心趙一涵來和清秋生氣,就偷偷出來在上面聽底下的聲音。
因此樓下發生的一切全被白紹儀聽得一清二楚,在知道趙忠恕和清秋的表妹離婚的訊息,他的心裡也是大大吃驚的。清秋的表妹宋秀芝白紹儀自然是見過的,當初見面白紹儀對著宋秀芝的印象只是個沉默靦腆的女孩子,可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