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下了馬,行禮道:“世子。”
丹菲和劉玉錦也不情不願地被盧二郎扶下馬來。
“這是什麼人呀?”上洛王世子打量著丹菲二人。兩個女孩都穿著男裝,方便騎馬。不過劉玉錦面容嬌俏,一看就知是女孩。丹菲帶著鹿皮帽,遮著大半張,依舊像個少年。
“這兩位是家主親戚。奴奉命接她們進城。方才無心和王府家奴起了衝突,世子見諒。”
上洛王世子嗤笑,“崔家如今這光景,竟然還有人來投奔?我說小娘子,你之前可沒打聽清楚嗎?”
劉玉錦嚇得急忙往丹菲身後躲。
盧大郎深知這世子好色的名聲,暗捏了一把汗。
上洛王世子果真更加好奇,用馬鞭去挑劉玉錦的下巴。
“倒是個標緻的小美人。什麼親戚,是崔景鈺去了一趟北方,收的兩個新寵吧?我說美人,不如跟我回上洛王府去?崔景鈺這人毫無情趣,你不知道嗎?沙鳴城被突厥人破了,段德元守城不利,還被查出貪汙軍費,縱容敵軍,已是被奪了死後功名,抄了家了!崔景鈺在朝堂上作證,將親舅父出賣了個徹底呢!”
此話不啻晴天霹靂。丹菲好似被人重重地在胸口捶了一拳,猛地抬起頭。
“你說什麼?”
上洛王世子卻是眼前一亮,驚歎道:“好俊的小郎!崔景鈺果真好眼光,去哪裡尋來你們這一對活寶兒?”
說罷,俯身伸手來摸丹菲的臉。
丹菲眼中兇光一閃,下意識向腰間的匕首摸去。
“世子!”盧大郎急忙大叫。他同丹菲一路相處,深知這娘子性情火烈,極怕她一旦鬧起來,此事就不可收拾。
幸而丹菲在緊要關頭剋制住了情緒,後退一步避開了上洛王世子的爪子,道:“世子說崔景鈺作證,是怎麼一回事?”
上洛王世子冷笑著收回手,“你當崔景鈺好端端地不呆在長安,卻跑沙鳴去吃苦,為得什麼?朝中早有人參段德元墨貪。崔景鈺乃是作為特使,暗中去調查此事的。本擔心他會包庇孃舅,沒想這小子還真的大義滅親。敬佩!真是敬佩!他可因此官升兩級,是親勳翎衛校尉了!”
丹菲向盧家兄弟望去。盧家兄弟避開她的目光,低下了頭。
他們竟然也已知道了?
“如何,美人?”上洛王世子拿馬鞭挑起丹菲的下巴,嘖嘖道,“仔細看,真是秋水為神玉做骨。雖然瘦了些,卻真是個難得的美人痞子。美人與其跟著崔景鈺那狼心狗肺之輩,何不如跟我走。只要將我伺候好了,過幾年放你出府,還給你一筆錢娶新婦。至於崔景鈺,他如今可是安樂公主的入幕之賓。公主醋勁可大了。”
丹菲如木偶一般站著,腦海中兩個聲音正在激烈爭吵。
“崔景鈺騙了你!”
“上洛王世子是什麼好東西,他的話就能信?”
“盧家兄弟也預設了。”
“也許段將軍真的德性有虧?”
“那段寧江是為何而死的?”
丹菲簡直要瘋了。
上洛王世子見丹菲沒反應,就當她預設了,立刻指使奴僕來拉人。劉玉錦嚇得大叫,不住往丹菲身後躲。盧家兄弟想阻攔,可韋家人多勢眾,輕易就將他們攔在一旁。
丹菲被拉扯了幾把,回過神來,就見男人在抓自己的胳膊。她怒火倏然騰起三丈,目光裡一片血紅,出手如閃電,咔嚓就把對方的胳膊給拆了,再橫起一腳,把人踢飛了出去。
韋家的家奴譁然。起初只見她斯文俊秀,沒想到她會拳腳,尚未回過神之際,就已被丹菲一腳招呼在臉上。三四個男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慘叫連連。
上洛王世子吃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坐在馬上嚷嚷:“大膽刁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