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曉喻”二字,立場已是分明。衛天元這才知道,原來枯禪上人對剪大先生說的此事與他有關乃是這個意思。
一時間,衛大元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剪大先生則微笑道:“衛天元剛剛與我交過手,我還是避嫌的好,上人,你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這件事由你仲裁,諒也沒有誰敢不服。”
枯禪上人不置可否,但卻說道:“衛施主,你可願意平心靜氣,聽老衲一言。”那即是接納了剪大先生的提議了。
衛天元對枯禪上人不能不尊重幾分,只好說道:“請上人指點。”
枯禪上人道:“指點不敢。但老衲與令師祖多年友好,我不能不勸一勸你,姜雪君是徐中嶽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如何,你不該搶人家的妻子!”
衛天元道:“姜雪君並不願意嫁給徐中嶽,我也不是要搶他的妻子……”
枯禪上人眉頭一皺,截斷衛天元的話道:“她有煤灼之言,父母之命,縱然心裡不願意,此身也是屬於徐中嶽的了。何況,若然她不願意,她又肯過門?
“衛施主,老衲是看在師租份上,盼你回頭,不忍深責。依你的所作所為,實己是有虧德行!若再執迷不悟,勢必自絕於世人!那時責備你不是的就恐怕不僅是老衲了。”
他的語氣越來越重,衛天元心中的氣憤也是越來越強。
“善未易明,事未易察。這件事我一時也難說得清楚。但剪大先生前天晚上做的一件事情,我必須先告訴上人!”衛天元說道。
枯禪上人眉頭一皺,望向剪大先生。要知他與剪大先生乃是互相尊重的朋友,假如他未徵得朋友的同意,一口便即答應讓一個晚輩在他的面前,說剪大先生的壞話,那就是有失禮貌的事了。因此他這眉頭一皺眼睛一望,實是含有兩種意思,對衛天元的不信任和詢問剪大先生的意思。
剪大先生昂頭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剪某平生坦蕩,自問從沒人做過虧心之事,任他怎樣說也無妨!”
枯禪上人道:“好,那你說吧。”
衛天元冷笑道:“你沒做過虧心之事?真是臉皮厚!你雙手沾滿血腥,居然問心無愧麼?”
剪大先生怒道:“我平生殺的只是壞人!”
衛天元氣往上衝,又一次冷笑道:“不見得吧!”
枯禪上人道:“衛施主,請你別隻是攻汗別人私德,快點把事實說出來。”
衛天元朗聲說道:“他前天晚上殺了姜雪君母親和三叔,姜雪君的三叔雖是小人,罪亦不至於死。至於姜雪君的母親,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她是壞人吧?”
枯禪上人道:“用不著討論好壞問題,我只問你,你說的是他前天晚上殺人?”衛天元道:“不錯!”枯禪上人道:“什麼時分?”衛天元道:“三更時分。”
枯禪上人道:“你親眼見他殺人?”衛天元道:“姜雪君母親臨死之時說出兇手的名字,我聽得清清楚楚,他說的是剪千崖這三個字!而且他殺人的手法也正是他的綿掌功夫!”
枯禪上人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緩緩說道:“衛施主,我希望不是你說謊,只是姜雪君的母親看錯了人!”
衛天元悲憤交加,澀聲叫道:“上人,你不相信?……”
枯禪上人雙手一擺,制止他說下去,接著便的說道:“老衲當然不信!因為你只是親耳聽見的,老衲卻是親眼看見的!”
衛天元怔了一怔。大聲問道:“你看見什麼?”說話已經不大客氣了。
枯禪上人緩緩說道:“前天晚上,老衲和剪大先生下棋,下到四更時分,他才回房間睡覺的。”
一聽此言,衛天元頓時呆了。
剪大先生怎能在同一個時間,一方面在徐中嶽家裡陪枯禪上人下棋,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