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之中,也有顯得很另類的人,那就是逃奴和工匠。自從商鞅變法以來,秦國實際上已經廢除了奴隸制,奈何豪強當道,世族掌權,在某些領域,就連秦國王室也不得不妥協。大大小小的貴族家中,少不了各種各樣的奴隸,就連咸陽宮中都不少,只不過換了一個名稱而已。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在全天下,要說奴隸所擁有的權益最多的還是秦國。至少,秦國的貴族在一個合理,並具有說服力的理由的情況下,是不能隨便殺死一個奴隸的。當然這還不是引起他國逃奴嚮往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秦國的奴隸比例是最少的,而且秦國的奴隸,只要你有真本事,或者為秦國立下了功勞,就連官府都會干預,恢復你的平民之身。君不見,趙國的逃奴——摎,如今已經貴為秦國將軍,在河套已經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封地了。誰心中不想有個盼頭,誰不想有個出頭之日,但是這些,在他國是得不到的。
工匠就更不用說了,秦國已經任命好多工匠擔任官員。再加上嬴蕩頻布的新令之中,早已經規定了工匠的待遇,一旦立下功勞,賞賜更加的豐厚。這讓他國的工匠,眼紅到了極點。
大戰過後,經過大半年的修養,秦國的經濟已經復甦,甚至更勝從前。不知不覺之中,秦國已經取代了列國,成為天下的商貿中心,文化中心。
要說,不管是商賈、士子,還是工匠、逃奴,他們都是來秦國尋找機遇的。但還有另一類人完全是來碰運氣的,那就是劍客、流氓、土匪、盜賊。這些人無拘無束慣了,到咸陽之後,每天都會鬧出點大大小小的事情來才安心,弄得廷尉署頭痛之極。
不過這事兒報到嬴蕩手裡的時候,嬴蕩大筆一揮,提前組建大秦帝國的陷陣營。歷史上,秦國的陷陣營,是由秦國名將王翦組建的,他們中的成員主要有:劍客、罪犯、山賊、巨盜。
每次出征,陷陣營都是攻城破陣的先鋒,他們不披甲,不騎馬,手提重劍,不避矢石,決死衝鋒,因此,大部分的城池和軍陣,都頂不住陷陣營的攻擊,著實為秦國一統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
正在嬴蕩想盡一切辦法,把勝利果實轉化為秦國國力的時候,白起一份奏摺打破了這個平靜。
“軍相,你來看看白將軍的這個方案怎麼樣,究竟可不可行,會不會影響秦國現在的發展。”
司馬錯現在完全成了嬴蕩的軍事顧問,雖然有再不能領軍出征的遺憾,但秦王的信重還是令他感動不已。
他恭敬的從嬴蕩手中接過白起的奏摺——一張乏黃的羊皮紙,認真的看了起來,不過這份奏摺給了他極大的震驚。
“臣白起啟奏:山東大亂,秦國當出,楚魏兩國皆為我兵鋒所指。據實揣摩,首戰當從魏始。魏國乃大秦夙敵,且兩相毗鄰,利於突襲。若能一戰大勝,非但富我府庫,且使我根基伸展於函谷關外,震懾山東,使之在我對楚開戰時不敢馳援!為此,臣擬儘速大舉攻魏,方略如下:
其一,破天下常規,立冬開戰,以收出其不意之效;
二,用兵河內,奪魏國故都安邑等數十城,將魏國一舉壓縮於河外;
其三,此戰舉兵十萬,步騎各半;
其四,此戰主旨,突襲拔城,諸般攻城器械所需良多,請撥工匠若干,以增軍營快速修葺之力;
其五,此戰最遲一月決之,不可曠日持久,暴師他國;
其六,奪地不守,勞師無功。臣請作速調遣幹練守吏若干,並酌量徵發義兵,奪一城守一城,設官建制,化為秦土。班師之日,即是大秦河東郡設定之日!”司馬錯看完之後就陷入了沉思,細細的想著每一個細節。過了好半天,才用力的將羊皮紙合起來,“大王,此策可行!”
這下輪到嬴蕩吃驚了,“軍相也以為可行?可我秦國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