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辜的攤開手,一把淡淡的粉末還沾在手心。
若若頓覺頭痛,“你下藥了?”
點頭,顏暖暖得意的像只偷腥的貓。
怪不得被拖出去時,那女人只是稍稍掙扎數下,就呆滯不動,被動的讓太監駕著向前走,出奇的配合。
“暖暖,是什麼作用的?”但願不是劇毒才好,這個時候玩出人命,接下來可麻煩了。
顏暖暖坦然自若的到椅子上做好,素手托腮,眼睛眨不停。過了許久,才攤開了手掌,一字一頓道,“噩夢連連散。”
“那是什麼?”名字聽起來有種不祥的預兆,彷彿該是那種不要人命卻生不如死的猛‘料’。
信手拈來,防不勝防
“無傷大雅的小玩意而已。”擺擺手,暖暖雲淡風輕。
或許在她心裡,這東西真就被排列在不受重視的角落。
若若並未因為她這個隨意的回答而輕鬆起來,換了種語氣,儘量不表現出咄咄逼人,“暖暖,是吃掉了會讓人做噩夢的藥嗎?”她是從名字的直觀意思聯想到的。
涉及到暖暖喜歡的東西,她會突然間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華光不可逼視。
若若以前經常在聽到‘自信的女人最美’這句話,今天才切實體會到,在某一領域取得突破性的極限,骨子裡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是可以遮蔽整體的感覺。
“哪會那麼簡單呢。”暖暖杏眼微眯,似笑非笑,“這東西又有個別稱叫做分辨是非藥,心性豁達,做人坦蕩的用了沒啥作用,但是如果以前不小心做過虧心的齷齪事嘛,嘻嘻,就會陷入一種昏沉的狀態,所有被壓抑起來的回憶和那些只藏在心底,連自己都以為早就忘記了的人會突然出現在面前。”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這是用藥物引來惡鬼纏身的小辦法,不一定對每個人都有效果,可一旦中招,那滋味真不是蓋的。
誰說古人安全無害,那是沒碰對人,顏暖暖手裡握著的可是相當強悍的‘生化武器’,全是純天然萃取,信手拈來,防不勝防。
“別怕嘛,藥效最多持續三五個時辰,如果手裡沒人命,最多也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沒事的。”標準的顏暖暖式安慰,帶有許多前提條件。
“萬一有人命呢?”若若冷汗頻流,這後宮的事兒真不好說,主子奴才之間,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藏著掖著,腌臢的都放在暗處呢,有幾個敢坦蕩蕩的說,進宮之後就一直光明磊落的沒害過任何一個人呢。
顏暖暖聳聳肩,很不負責任的告訴她,“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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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心存婦人之仁
她不知道,半個時辰之後,有人知道。
太監總管孫安面色沉重來報,“靜貴人瘋了。”
靜貴人就是那個剛剛在長公主府門前,被人授意掌摑太監,還跑出來向溫若若抗議,要求見皇上的那位娘娘。
若若瞥了一眼暖暖,見她仍是沒有太多同情心,彷彿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
“娘娘,靜貴人哭喊著說有人追她,還自己用指甲抓臉,說是。。說是看見死去的宮人來了。。。”孫安不敢再往下說,大概意思描述明白,讓貴妃娘娘心裡有譜就行,這些宮裡的事兒說不清楚。
他就算是個資深的奴才,也不敢胡亂言語。
揮手令孫安退出去,若若心有不忍,“有什麼辦法救救嗎?只是囂張跋扈了些,教訓完也就是了,真的留下病根,一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當了瘋子,有點過了。”
顏暖暖意外的抬眸直望,眼神柔柔的,“若若,你真是個好女孩。只不過,你忘記了我剛才的話,手裡沒有人命,她是不會報應來的這麼快的,種因收果,我已無能為力,從今往後,不是她害死的人不願意放過,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