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功夫去搭理。
要是碰巧能遇到,卻也簡單,直接拿下就是,免了日後的麻煩。
於是路線不改,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取官道而行,扮成商賈模樣,招搖過市。
遇上打劫的
也許是太過不以為意,也許早在預料之中,當那扮成土匪山賊,卻掩不住訓練有素的匪徒們齊刷刷攔在隊伍前時,竟然沒有人感覺到意外。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為首的那一個,六旬年紀,鬚髮皆白,眼角的面板耷拉著,精光四射的眼抿為一道縫隙,他的臉頰卻出奇的光滑平整,甚至比嬰孩更加稚嫩,泛著淡淡的紅,滲出幾絲詭異。
隊伍最前開道的九曜淡淡一笑,手掌上翻,取出一袋銀錢,隔空拋過去,“不成敬意,望兄弟們行個方便。”
那老人接過,用手掂量掂量,看也不看,隨手朝身後一拋,錢袋落在路旁,發出沉悶的聲響,“這麼點?不夠塞牙縫的,如何予你方便?”
幾十兩銀子,雖說不算是巨資,可也不算是小數目。
那老人丟落在地,竟沒有一個人把眼神跟過去,土匪山賊見了銀子居然還能如此視若無睹,頗令人玩味。
“叫你家主子出來答話。”九曜的示之以弱對方並不領情,反而愈發猖狂,底氣十足的叫囂著,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被護衛在中間的烏蓬大馬車上。
這裡邊坐著的一定就是大隊人馬保護的重要人物,不把他‘請’出來,事業就不算完。
若若剛醒,睡眼惺忪,顏贏忙著喂她喝清水,雖然聽見了外邊的嘈雜,卻沒有管閒事的意思。
小魚小蝦三兩隻,大頭還沒有出現,他才懶得去應付。
現在沒有任何事能比若若重要,哪怕僅僅是喝一碗水。
“外邊好吵。”軟趴趴的斜倚在顏贏懷中,若若勉強撐開眼皮,找回幾分清醒。“九曜在做什麼呢?馬車也停了。”
“休整隊伍而已。”拍拍她的臉頰,顏贏懶洋洋的看了一下天色,“福音,出去跟九曜說,聲音小著點,夫人嫌吵。”
絞殺毛賊
夫人嫌吵,這可是天大的事兒。
九曜沒心情再與那老者打哈哈。
禮數敬到,對方不受,那便是要動手的意思。
而他與身後一班兄弟,最不畏懼的就是以暴制暴。
氣氛劍拔弩張,九曜身後的侍衛們身形未動,可當那老者高喝一聲,卻速度整齊的抽出刀槍劍戟,無聲撲殺過去。
所到之處,皆是一招致命,且大多喜歡攔腰一斬,像極了某人的風格,血腥又瘋狂。
老頭先是囂張跋扈,幾個照面,眼睛已經直了。
他接到命令,想也不想就跑來了,琢磨著一擊必獲,佔據頭籌,把上邊的警告丟於腦後。
此刻親眼所見,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究竟惹到了什麼。
那馬車內的大人物甚至還沒照面,他手下的損傷就已過半,且還在節節敗退之中。
“撤!”老者咬緊牙關,恨恨下令,他不能在這裡全軍覆沒,尤其連對手的情況都沒摸清楚,未免太窩囊了些。
可是,真的還有希望能退卻嗎?那獰笑著劈下來的利劍,裹夾了汩汩勁風,貼著頭皮橫掃而過。
使出平生所學,老者才在最後一刻險險避開,不顧冷汗浸溼的衣衫,迅速遠遁而逃。
九曜的身後,幾名侍衛追上去,而他卻礙於另有重任在身,折返回馬車前,靜靜守著。
這世間再沒有什麼比主子的安危更加重要,一個合格的侍衛長會在最危險的時刻守在左右,隨時準備剿滅藏於暗處的敵人。
“好大的血腥味。”若若胃中一陣翻攪,五臟六腑彷彿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