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慮中等待了一個月,金第楷終於等來高麗王的旨意,一同前來的還有二十多個高麗美女和一些高麗土特產。
高麗的進貢清單很快就被呈送到了紫宸殿的御案之上。趙立慶看完清單後,隨即傳喚身旁的太監,命其速去將蘇軾叫來。
“拜見官家。” 蘇軾身著朝服,步伐沉穩而迅速,很快就來到了紫宸殿。
趙立慶從御案上拿起那份進貢清單,遞給蘇軾,神色嚴肅地說道:“子瞻,先看看這份清單。”
“是,官家。” 蘇軾恭敬地接過清單,目光在那紙上細細遊走,待詳細看完後,說道:“官家,高麗這次進貢可比以往多了很多東西,還送來二十八名高麗美女。”
“哼,都是些人參、貂皮、珍珠之類的特產,還送那麼多個女人,朕又不稀罕這些。高麗人打的好算盤,竟想拿這些東西來換糧食,真是把朕當冤大頭了。” 趙立慶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官家,可這進貢的東西也不能不收,否則於禮不合。臣以為,乾脆就賜給他們兩三千石糧食算了。” 蘇軾微微躬身,提出自己的建議。
趙立慶卻笑道:“子瞻,兩三千石糧食可買不來這些東西,大宋泱泱大國,不佔這樣的便宜。朕就不見那個使者了,此事你去處理吧。”
“是,官家,臣告退。” 蘇軾再次躬身,而後緩緩離開紫宸殿。
翌日,接到通知的金第楷將進貢的物品和美女送進宮,隨後便來到政務院拜見蘇軾。
“外官拜見蘇相。” 金第楷恭敬地躬身行禮,他的頭幾乎要低到地面,心中忐忑不安。
蘇軾端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擺手道:“金使者,請坐。”
“謝蘇相。” 金第楷小心翼翼地落座。
“金使者,對於你們這次的進貢,大宋決定賜給高麗兩萬石糧食,不日這些糧食就會調撥至登州港口,你將此事告知高麗王,派遣船隻來運回去吧。” 蘇軾也懶得多費口舌,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心裡清楚,那些進貢的東西算起來差不多值幾萬石糧食,大宋已經是仁至義盡。
金第楷一聽,頓時如遭雷擊。從知道皇帝不接見自己,讓蘇軾來處理此事,他就預感不妙,可想不到竟然是要拿兩萬石糧食來打發高麗,立馬有一種被施捨的感覺。
“蘇相,我們並不是拿那些東西來大宋換糧食,高麗現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百姓流離失所,還請大宋救救高麗的百姓。” 金第楷言辭懇切,可心裡卻在大罵。就算是換糧食,那些東西加上二十多個活蹦亂跳的大美人,怎麼也能換五萬石糧食啊。
“金使者,高麗國內真沒一點糧食了嗎?有些人家裡怕是糧食多的快發黴了吧?” 蘇軾目光銳利,語氣中帶著質問。
“這” 金第楷一時語塞,他知道蘇軾說的意思,高麗國內那些世家大族手裡怎麼可能沒糧食,只是他們自私自利,不願意拿出來賑濟百姓而已。
蘇軾繼續說道:“你在大宋的日子也不短了,想救高麗的百姓,學學大宋的做法不會嗎?回去吧,早點來把那兩萬石糧食運回去。”
“在下告退。” 金第楷已經無話可說,只能帶著滿腔的憤懣默默離開。
他深知,高麗的國情與大宋不同,大宋的土地改革已經進行了那麼多年,成效顯著,可高麗卻因各種勢力的阻撓,根本無法推行。
金第楷一回到高麗使館,就氣呼呼地鋪開紙張,洋洋灑灑寫了一封奏摺,將在大宋的遭遇詳細描述,而後派人快馬加鞭送回高麗。
紫宸殿內,趙立慶吩咐道:“林檜,你去將高麗進貢的那些東西和女人挑出一些來,讓秦良給三院的相公和六部尚書送過去。剩下的都交給皇后處理吧。”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