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衛在朱進尚在皇宮之際,便悄然將曹復和石誠的家團團圍住。
林檜手持金牌,召集皇城司及在汴京城中值守的汴京衛所有將領,傳達皇帝旨意。
由於曹、石兩個家族人員眾多,住在汴京城中的便有幾十家之多。朱進給將領們分配完他們各自要控制的地方,隨後匆匆趕往曹復家外面。
說來也巧,曹復家和石誠家相距並不遠,僅僅半里地的距離。
一聲令下,軍情衛的幾個隊員身手敏捷地翻過院牆,從裡面開啟大門。早已等候許久的軍情衛眾人蜂擁而入,一時間院子裡雞飛狗跳,但很快便歸於平靜。
“你們要做什麼?” 曹復的表情十分平靜,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朱進笑道:“就別裝糊塗了,跟我們走吧。”
兩個軍情衛隊員上前,將曹復全身仔細搜查了一遍,確認身上沒有藏匿任何東西后,才把他押走。
“把這院裡的所有人都看緊了,不允許一個人離開,也不能動這裡面的任何一件東西。” 朱進吩咐完才離開曹家,押著曹復回軍情衛總部。
與曹家的平靜截然不同,石家鬧出的動靜可不小。石誠躲在十幾個手持長刀的護院身後,大聲叫嚷道:“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半夜衝進我家。”
幾十個軍情衛隊員將他們團團圍住,手中的左輪手槍隨時準備射出子彈。
“你們是不認識我們身上的衣服嗎?再不放下刀束手就擒,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劉義達說完,朝天開了一槍。
“砰” 槍聲在寂靜的黑夜裡乍然響起,如同平地驚雷,瞬間打破了汴京城的寧靜。
“再不放下武器,下一槍就打人了。” 劉義達把槍口對準護院。
石誠叫囂道:“夠膽你就開槍,我還不信了。”
“砰”槍聲再次響起,一個護院倒在地上,抱著大腿痛苦地哀嚎。
劉義達掰了一下手槍上的小撞錘,再次把槍口對準石誠前面的護院,“還不放下武器嗎?”
這次石誠不吭聲了,沉默了一小會兒,“哐當、哐當……” 護院們紛紛扔下手裡的長刀,走到兩邊,只留下石誠愣在原地。
軍情衛隊員們一擁而上,把石誠控制起來,又收繳了地上的武器。
“控制住石府,不能讓一個人離開,也不能動這府裡的任何東西。” 劉義達指著石誠,繼續說道:“把他押回總部。”
在軍情衛總部的一間審訊室裡,曹復靜靜地坐著,臉上仍然是不悲不喜的表情,低著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朱進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都到這裡了,不說點什麼嗎?”
“我沒什麼想說的,你們要怎麼給我定罪都行。” 曹復緩緩抬起頭。
“我只問你一件事,那些襲擊皇宮的人有多少是曹家養的死士。”
“你別亂扣罪名,曹家可沒養死士,再說曹家也不是我做主的。” 曹復有點慌亂。
有怕的東西就行,朱進的嘴角微微上揚,“做了那樣的事,連累九族都是輕的,這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是早點老實交代,陛下一向不喜歡牽連無辜之人,興許能放過曹家其他人。”
審訊室陷入沉默,曹復開始回憶過往的一些事。現在的這位皇帝雖然辦事不講情面,但確實是對事不對人,一般不會牽連無辜的人。
朱進看他這樣,也不著急,示意文書做好記錄的準備。
思索一刻鐘之後,曹復才緩緩開口:“兩年前,有一天我去商行對賬,碰到石誠,他就邀請我去樊樓喝酒。席間說起各自的兒子被處死之事,越說就越上火,最後我們一致認為陛下是拿我們的兒子殺雞儆猴,只是為了敲打諸多勳貴。過了一段時日,石誠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