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派,吸引了眾多窮苦百姓的加入。當密州暴亂的訊息傳至南方之後,“日月教”的首領方友章趁機引領教眾揭竿而起,他們頭纏黃巾,自詡為“黃巾軍”。
江西和江南兩省,眾多州縣皆爆發了暴亂,而他們所喊出的口號是“均田免賦”。
軍情衛的奏報比地方官呈送至朝廷的奏報提早了兩日,諸位相公接到奏報後,匆忙趕往紫宸殿面見皇帝。
三院三司的十幾位相公與皇帝圍坐在圓桌之旁,這些掌控著大宋最高權力之人,就此展開了一場探討。
王安石率先發聲說道:“倘若將盧江和方友章放在燕雲,定然不會有任何一位百姓跟隨他們二人暴動,諸位應當都深知其中的關鍵所在。”
相公們自然心知肚明,然而也得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要對土地進行改革,無疑是與全天下計程車紳為敵,且必然會引發動亂,這著實是個兩難的困境。
文彥博眉頭緊蹙,緩緩言道:“官家,還是應當先平定暴亂,以防其形成蔓延之勢。”
“暴亂確需平定,不過也要從根本上解決暴亂的根源。”趙立慶看向王安石,“王相屢次提及要改革,不知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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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從懷中掏出一份奏本,將其開啟放置於面前,“官家,諸位同僚,要想讓那些士紳主動為百姓減租或者讓出土地,基本上是不可能之事。朝廷需要出手加以調整,讓他們多繳納賦稅,擁有的土地越多,稅率就越高,以此迫使他們讓出土地。”
“王相,這個稅率究竟該如何確定?”富弻急切地想要知曉。
王安石看著奏本念道:“一戶人家名下超過五百畝的加稅一成,超過一千畝的再加一成,兩千畝再加一成,以此類推,最高的要徵收五成的稅。”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此算來,只要是擁有土地超過四千畝的人家,就得繳納五成的稅。
呂公著憂心忡忡地說道:“王相,這般一來,那些擁有眾多土地計程車紳將土地租給百姓後,收回來的租子甚至都不足以納稅,還得貼錢交稅,這豈不是也會引發暴亂?再者,他們還會將土地登記在他人名下。”
“呂相,您儘管放心,監管司已經把全大宋擁有土地超過五百畝的地主登記造冊,他們現今把地登記到別人名下也是徒勞,此外,將朝廷收回的兩百八十多萬畝職田分配給百姓耕種。那些士紳若想鬧事,沒有百姓參與,也難以掀起風浪,當然那些職田已有百姓在耕種,也僅有三成左右能夠拿出來分給百姓,還需要再為百姓尋覓一條出路。”王安石面前的奏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眾多資料。
其他人也紛紛針對王安石的這個加稅政策提出各自的見解,主要是認為稅率過高,都擔憂會引起士紳的反抗。
趙立慶一直傾聽著相公們的討論,最後才開口說道:“當年河北、河東、陝西三省那十幾個縣的經驗諸位都忘了嗎?朝廷也可以效仿‘四海貿易’,加稅之後,如果那些士紳不願承擔如此高的稅率,也可以把地租給朝廷,他們在家坐等收取租金即可。如果他們不願意,憑什麼讓朝廷為他們收拾殘局?百姓暴亂還不是因為沒有田地,填不飽肚子所導致的。”
皇帝已然這般表態,相公們又還能說些什麼,畢竟穩定才是最為重要的,讓地主士紳們出點血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大宋出了個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