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龍衛軍鎮遠師與和平遠師已經完全控制了勐勃及其周邊區域,虎衛軍第十六師也順利掌控了石城郡,而第九師和十八師更是將秀山郡的大理軍全部剿滅。此外,軍情衛孫師長奏報,楊允賢和幾位家主已同意支援大理納入大宋。” 高銀月奏報完,便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等候皇帝的旨意。
趙立慶靜靜地佇立在紫宸殿西側那幅巨大的地圖之下,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地圖上那一處處被標註的區域來回掃視。沉思了片刻,沉穩地說道:“給他們傳句話,朕只要最終的結果,至於過程如何,朕並不想過問,仗該怎麼打,讓他們自己拿主意。”
“是,陛下。” 高銀月恭敬地行了一禮,便悄然退出了大殿。
趙立慶微微揉了揉腰,昨晚在秀春閣太折騰,只覺得渾身疲憊。緩緩踱步到大殿門口,吩咐道:“叫秦良和朱進過來。”
“是,陛下。” 太監林檜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趙立慶慢慢走到御座前,緩緩地坐了下來,微微閉上眼睛,在心中將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想和判斷又細細地梳理了一遍。
將近半個時辰之後,秦良和朱進一同來到了紫宸殿,躬身行禮,齊聲說道:“拜見陛下。”
“秦良,把你所知道的關於張才人的所有資訊,都跟朱進說一遍。” 趙立慶的語氣十分平淡。
秦良的心怦怦直跳,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張才人的所有事情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最後還小心翼翼地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小包,顫抖著聲音說道:“陛下,這是張才人那個伯父張明誠,剛才在四海貿易託奴婢帶進宮給張才人的東西。”
“哦?是什麼東西?” 趙立慶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的猜想似乎正在逐漸被證實。
“陛下,奴婢已經檢視過了,裡面都是些胭脂水粉。張明誠說這些都是張才人從小用慣了的東西,是從江南特意帶過來的,他擔心張才人在宮裡沒有這些東西,會不習慣。” 秦良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開啟了手裡的小包。
“汴京什麼胭脂水粉買不到?我看看。” 朱進說著,伸手拿過那包東西,仔細地檢視起來。然而,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於是躬身說道:“陛下,這些東西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臣還是帶回去找人再仔細檢查一下吧,陛下可是發現了什麼疑點?”
趙立慶微微皺起眉頭,緩緩地說道:“一個富家千金,從小生活在深宅大院之中,精通琴棋書畫,這倒也算是正常。但是卻很會迎合男人,總能恰到好處地讓男人感到愉悅,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千金能夠輕易做到的。難道是專門經過訓練的?朕這麼說,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皇帝都已經說得如此明白,除非是個傻子,否則都能聽出其中的深意。秦良此時已經是心驚膽戰,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陛下,臣明白了。” 朱進躬身行禮,然後扭頭對秦良說道:“秦中官,跟我走一趟吧,這件事情要想查個明白,還需要你的配合。”
“陛下,奴婢告退。” 秦良躬身行禮,然後便顫抖著跟朱進一起離開了。
兩人走後,趙立慶突然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疲憊湧上心頭。和張芳柔在一起的確是很開心,然而現在看來,這一切很可能都是她偽裝出來的。如此費盡心機地接近自己,到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
大理戰事仍在激烈地進行著。虎衛軍第十六師正朝著高家的老巢鄯闡城穩步推進,第九師和十八師則向著威楚府進發,而龍衛軍的兩個師則是向西進攻苴咩城,那裡是大理的國都。
在弄棟府城外的楊允賢聯軍營地大帳之中,孫大山和幾位家主齊聚在此。
孫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