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回到 “永樂宮” 的第三天,獨自一人在書房中待了足足兩個時辰。突然暴起將書房砸了個稀爛,隨後便倒地昏迷不醒。
訊息迅速傳進皇宮,趙立慶聽聞後,心急如焚,連忙火急火燎地趕到 “永樂宮”。
御醫們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確定太上皇乃是氣急攻心所致。需用針灸之術,一根根纖細的銀針緩緩扎入趙禎的穴位。
沒過多久,趙禎便悠悠醒轉過來,只是神色依舊疲憊不堪,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趙立慶讓所有人都退出寢殿,偌大的寢殿中只剩下父子二人,看著虛弱的父親,心中滿是擔憂,輕聲說道:“父親,您想開點,我已經安排人在全力調查此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趙禎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立慶,朕只是一時控制不住怒火,沒事的。你母親的陵墓要修建一下。”
趙立慶微微蹙眉,陷入思索之中,片刻後說道:“父親,母親已然在那邊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安寧為好,把周邊修繕一下即可。”
趙禎聽後,微微點頭,“嗯,就這麼辦吧。大宋不能提前修皇陵,就在你母親旁邊留塊地,以後朕去陪她。” 趙禎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愧疚,覺得這樣做,或許可以讓自己的內心不那麼痛苦。
“兒臣會辦好的,要不您再去江南或別的地方散散心。” 趙立慶實在不想看到他整天悶在這裡,出去走走能緩解一下心中的憂愁。
趙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朕想想去哪吧,你回宮去,朕沒事了。”
趙立慶無奈,只好說道:“好吧,父親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走出寢殿,吩咐御醫們要時刻注意太上皇的身體狀況,才放心地回皇宮去。
馬車行至宣德門外,忽然停了下來。趙立慶問道:“為何不走了?” 太監林檜在外面回應:“官家,有一人正在與守門侍衛爭吵。臣過去瞧瞧。”
片刻後,林檜匆匆回來稟報:“官家,那個人聲稱自己有辦法在長江上建造大橋,非要進宮面見陛下。侍衛告訴他陛下不在,他卻堅稱侍衛騙他,於是便吵了起來。”
“哦?朕去看看。” 趙立慶下了馬車,踱步走去。“是你要見朕?” 守門侍衛立刻躬身行禮,“見過陛下。” 旁邊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也躬身行禮,“草民範祥拜見陛下。”
趙立慶打量著範祥,說道:“你有法子在長江建橋?說來朕聽聽。”
範祥將手伸進懷中,欲拿東西,旁邊兩名侍衛瞬間撲過來,死死按住他的手。
範祥喊道:“我是要拿圖紙。” 侍衛並不理會他,直接對他全身進行搜查,還把他懷裡的圖紙掏了出來。確認是圖紙後,才放開他,並將圖紙歸還。
範祥也不在意這個小插曲,展開圖紙,讓兩名侍衛幫忙拿著,指著圖紙說道:“陛下,要在長江上建橋,唯有先建橋墩,而後在其上搭建橋面……”
趙立慶聽他說了將近兩刻鐘,問道:“你所言這些,朕能明白,只是你要如何建橋墩?”
範祥收起圖紙,“陛下,草民一年多以前便開始試驗諸多法子,但效果皆不盡人意。只因長江有十三四丈之深,很多法子都用不了,兩個月前,偶然聽聞一位退伍回鄉的老兵說起一件事,所以才來到京城求見陛下。”
趙立慶饒有興致地問道:“聽聞何事?”
“那老兵說大宋‘武器院’甚是厲害,什麼樣的鐵器都能製造出來。草民便問他能否造出又長又粗的鐵管,他說肯定能造出來。所以草民就想到‘武器院’去看看是否真能造出,若是真的能造出來那樣的鐵管,草民便能解決建橋墩的難題。” 範祥說得激情澎湃。
“若有了又長又粗的鐵管,你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