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地間,先於日月,早於星辰。進可開天劈地、斬妖除魔、無所不斷;退則上善若水、復甦寰宇、無所不愈。其斷者,唯至密二字;其愈者,唯至純二字!所以,劍氣越純淨,治療效果越好。剛剛見你暈倒了,情急之下以較為純淨的劍氣為你治療,果然有效。”
聽完江似練的話,餘寒似有所悟地說:“其斷者,唯至密二字;其愈者,唯至純二字!我好像明白了!”
說完,便做好架勢,準備練氣。
江似練連忙阻止他道:“餘寒,別太心急了。你剛剛恢復,不宜立即練氣,應當適當休息休息才是。”她又指著旁邊的餐盒道:“剛到樓下的時候,我見餐盒還在樓下石桌上,便把它帶上來了。你還是吃點東西吧。”
餘寒回道:“我剛剛有點靈感,正是練氣的最佳時機。我擔心吃完東西,靈感就消失了。”
“我師父春風屠蘇雖然也是劍尊,但是他擅長治療,所以他的筆記僅供你參考,萬一練氣後又受劍氣反噬可如何是好?”江似練指著書架說:“你真正應該看的是西窗月師伯收藏的書籍才是。不如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再研讀一下這些書,再練氣不急。”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
吃飯的時候,餘寒突然想起翩若都不敢進入天樞閣,江似練同樣是外閣弟子,不但進入內閣,還直接進入天樞閣了。
於是,餘寒問道:“對了,你怎麼又來了呢?沒人攔著你嗎?”
江似練說:“其實,師父讓我留在天璣閣(天璣閣也屬內閣)修行,由他親自指導。中午看完你回去後,我還是放心不下,就告知師父我的擔心。師父便把他的腰牌借我了,還說帶著他的腰牌可以直接進入天樞閣來看你。”
餘寒笑著說:“原來如此。看來師尊和春風屠蘇師叔關係真不一般,居然可以隨意出入對方的地盤,哈哈!”
江似練又問道:“翩若呢?怎麼沒見她人?”
餘寒說:“我讓她把餐盒放下就回去了。她守著我吃飯,蠻尷尬的,所以每次她在我都吃得特別快。”
江似練先是回了一聲:“哦!”停了一會兒又說:“那我守著你吃飯會不會也很尷尬?”
“你在不但不會尷尬,反而很開心。其實,我多希望你一直都在。”
“光會花言巧語!”
“不是花言巧語,我真是這樣想的。你們怎麼老覺得我在說謊呢?”
“我們?除了我還有誰這樣說嗎?”
“我師尊也說我在恭維他。可我真心覺得他特別厲害啊,絲毫沒有誇張。再說你,我是真心希望你一直在身邊,也是發自內心的。可是,我說出來你們就是不信。”
“好啦!看你緊張的樣子,我當然是信你的!不過,我暫時不能一直看著你吃飯。等你吃完,我便要走了。一是借師父的腰牌不能太久;二是不能耽誤你修行。”
餘寒有些失落道:“這麼快就要走嗎?”
江似練說:“接下來直到比賽那天,我們都不能來看你了。你要答應我,不能太勉強自己,有任何不適或者不明白的就來天璣閣。雖然西窗月師伯不在,師父也能為你解惑的。”
餘寒說:“嗯,我答應你!”
江似練離開時,餘寒送至天樞閣樓下。
江似練三步一回頭,回頭後向餘寒不停揮手,揮手後不忍心轉身,乾脆面朝餘寒倒退著走。
倒退著走了一段,終於,江似練毅然轉身。眼眶紅潤,自言自語道:“明明早就下定了決心不要這麼依依不捨的,為什麼還是做不到?這十年來,這樣的獨自轉身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了,為什麼還是這般難受?”
想到這裡,江似練拼命朝天璣閣跑去。
而餘寒,看著江似練遠去的背影,心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