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往事了!”
餘寒發現西窗月也想起了些傷心往事,又轉移話題道:“師尊,昨晚面對六位五境強者,到最後的時候我已然有些精神恍惚。只覺一道驚雷落下,那六人瞬間倒地,連同數百飛劍也灰飛煙滅。如此毀天滅地的氣勢,定是師尊您的手筆吧?”
西窗月指了指窗外陽臺上還放著一壺酒的桌椅道:“我只是坐在那邊喝酒,順勢揮了揮手而已,甚至都沒起身。”
“看來還是得修煉到第六境才有這樣的氣勢!”
西窗月起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第六境還不足夠,得第七境!”
話音落,門已掩。
西窗月走後,餘寒調息片刻,精神好了些許。他發現經此一役,劍氣量又有所長進,心想:“春風師叔應是補覺去了,我自不會去打擾練兒,就她門口守著總沒問題吧。”
餘寒在江似練房門前靜坐調息,一聲不吭。約莫半個時辰,門開了。
江似練走近餘寒,不解地問道:“餘寒,你怎麼坐在這裡?”
餘寒起身,笑道:“練兒,可好些了?”
“嗯。”
“春風師叔不讓,我也不願打擾你,所以在這裡守著。”
“餘寒,師父最近有些奇怪,你不要往心裡去。”
“自然不會,我是瞭解春風師叔的,他只是太關心你了,當然也非常關心我們。”
“嗯。”
“師尊說今天我們只需好好調息,明天一早再動身前往那歸墟。”
“嗯,我也只是想看看你醒了沒有,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餘寒撓撓後腦勺,傻笑道:“那你好好調息,我趕緊撤了,正好去看看墨鴉,不然被春風師叔發現我來打擾你就慘了。”
江似練捂嘴輕聲笑道:“你快去吧。”
餘寒面朝江似練,背身走路,邊走邊揮手,直到走廊盡頭,後腦勺碰到了柱子。
“哎喲!”
江似練先是一臉嚴肅道:“你小心點,轉過去好好看路!”
轉而低頭捂嘴輕聲笑道:“傻瓜。”
笑語盈盈,回房了。
餘寒敲了敲門道:“墨鴉,可醒了?”
“早醒了,進來吧!”
餘寒推門進屋道:“原來你早就醒了,你倒是坐得住。”
“醒來發現身體還未痊癒,便自行調息調息。”
“你都不擔心我們嗎?”
墨鴉不屑地說:“其一,我又不是江似練,為什麼要擔心你?其二,既然我都沒事,你能有什麼事?其三,有二位師叔在,何須擔心?”
“哎!雖然你這話說得在理,但也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了!朋友間不是應該互相關心嗎?那你也不著急去那歸墟?”
“朋友在心裡,不在嘴上!如果要出發去歸墟,你們定然會告知我,何須我去問?”
餘寒苦笑道:“你平時不愛說話,誰知一開口竟讓我無言以對。在下甘拜下風!好吧,師尊說今日我們自行調息就好,明天一早再前往歸墟。”
“和我想的一樣。”
“甘拜下風,甘拜下風!”餘寒轉身,朝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只是揮動右手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