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演武臺激戰之後,整整七天七夜,餘寒終於醒了過來。
“餘寒,你感覺如何了?”正在練氣的西窗月察覺到餘寒醒了,起身問道。
“頭有些暈,別的倒沒什麼。”
“你可知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的,師尊。”
“那你說說看。”
“其實,我只是做了平時想做,而沒能做的事而已。”
“哦?想做而沒能做的事?”
“秋江冷、愁雲、瀚海本就十分討厭,早就想收拾他們了。只是平時會有所顧慮,不願傷了同門之誼,更不願給師尊惹麻煩。本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往往只是點到即止。”
“可這次我看你是真的想傷其性命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我,讓我打消了所有的顧慮,使我內心最原始的衝動展露無遺。而我居然覺得非常過癮。當時我的力量不斷往外翻湧,源源不斷。反正當時的我,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西窗月嚴肅地說:“你可知,這股力量需要透支你的身體作為代價?”
西窗月話音剛落,江似練推門而入,緊隨其後的是春風屠蘇。
江似練急忙跑過來,一臉震驚道:“透支身體作為代價?”
春風屠蘇捋捋長鬚道:“不然你以為餘寒為何昏迷七天七夜?”
江似練似乎明白了,又問道:“那究竟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西窗月指了指床邊的青霜道:“這青霜由天外隕鐵鑄就而成,自是驚豔絕世。可這樣的絕世之器,同樣也是桀驁難馴。餘寒雖天賦百年難得一見,實力也在同輩中出類拔萃,可面對這樣的絕世之劍,卻也稍顯稚嫩。”
江似練有些焦急了,她說:“那該如何是好?難道要餘寒舍棄這名劍青霜?”
西窗月笑道:“要捨棄這青霜,餘寒定是萬般不願,只怕是比要了他的命更困難。”
餘寒握劍青霜道:“我自不會捨棄青霜,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馴服他。”
西窗月慢慢走向陽臺,嘆息道:“若你願意捨棄青霜,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而你恰好不願捨棄,而青霜確是絕世神器,不願捨棄也是預料之中。雖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事情就會變得麻煩了。”
春風屠蘇又捋了捋長鬚道:“師兄怕是有些樂觀了。在我看來,可不是麻煩而已,怕是難於上青天!”
餘寒不敢想象,是什麼樣的事情,讓春風屠蘇這樣的絕世高手都覺得難於上青天。
猶豫了片刻後,餘寒說:“師尊、師叔,不妨講與我聽。無論什麼樣的困難,弟子願意一試,哪怕粉身碎骨。”
西窗月獨自站在陽臺,一言不發。
春風屠蘇也沉默不語。
而江似練,只是盯盯地看著餘寒,心裡雖千言萬語想勸餘寒放棄,卻難以開口。
眾人都沉默良久,直到青空的到來,打破了沉默。
青空行禮道:“二位師叔好,閣主聽聞餘寒醒了,特讓弟子前來問候。”
西窗月回道:“餘寒已無大礙。你是來催我們的吧?”
“弟子不敢。只是閣主說,若是餘寒已無大礙,還請二位師叔和餘寒一起,移步凌虛閣。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你先回吧,我們隨後便到。”
“好的,師叔,弟子告退!”
青空剛要準備離開,西窗月叫道:“等等!”
青空立即回道:“師叔還有何吩咐?”
“在我這裡不用這麼拘謹,你這樣說話,我渾身難受。”
“是!”
西窗月擺擺手,示意青空退下。
青空行禮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