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衝出飛瀑,腳步都還未穩住,墨鴉便踉蹌著朝深淵跑去。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他趴在深淵之上,嘶聲喊著:“餘寒,江似練…”
可充耳不過是滾滾飛瀑的轟鳴聲,哪裡有人回應?
墨鴉一向不苟言笑,他的臉上,基本都是面無表情,沒有笑意,更別談悲傷。今日這般狼狽,趴在地上嘶聲厲吼,更是從未有過的。此時此刻,墨鴉才明白,原來在自己心底,餘寒和江似練他們已然是朋友,如兄弟姐妹般了。
眼看餘寒與江似練墜落,卻又束手無策,若雲同樣是無助之極。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忙問輕舟:“胖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這輕舟,竟跪坐在地上,雙眼凝視著前方,似失了神智般。
“喂,胖子,你倒是說話啊!”
見輕舟沒有回應,若雲像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連忙又去問墨鴉:“墨鴉,你們在飛瀑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墨鴉好像突然回過神,起身衝向輕舟,抓著他的衣襟,生生將跪坐在地上的輕舟提起數尺。不停搖晃道:“都是你這死胖子,長得像豬一樣,更比豬懶惰萬分。要死便自己去死,為何還要拉別人給你墊背?就你這懶豬,竟還敢以天才自居?不過是蠢材罷了,比豬更蠢的蠢材!”
雖然平日若雲一向看不慣輕舟,但也暗暗感覺墨鴉罵得有些過了。
三人匆匆忙忙找到西窗月、春風屠蘇與道無極。特別是墨鴉,都快急哭了,竟有些語無倫次。
春風屠蘇阻止墨鴉道:“墨鴉,先冷靜,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何事?”
墨鴉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話還沒說完,道無極一耳光將輕舟打飛數尺之遠,怒斥道:“孽徒!我早該將你逐出歸墟的!要是今日餘寒和江似練殞命歸墟,必當拿你陪葬!”
這一耳光,雖未能平息春風屠蘇心中的怒火,至少阻止了春風屠蘇出手。要是護徒狂魔春風屠蘇出手,可就不是一耳光那麼簡單了。
西窗月道:“事到如今,責罰已是無用。我們三人即刻去尋,希望還來得及。”
話音剛落,三人化為劍氣,來到歸墟出口,然後不做停留,衝入了那無盡深淵之中。
三道劍氣直衝而下,一路追尋。奈何事與願違,所見也不過是滔天飛瀑與無盡黑暗,並未能感知到半分餘寒或江似練的劍氣。
兩個時辰後,三人終於回來。皆垂頭喪氣,雙眼無神。不用問便知道,自是無果了。
休息了片刻,三位七境強者,再度深入無盡深淵。
又是搜尋了兩個時辰,同樣無功而返。
次日,春風屠蘇找到西窗月道:“哎!師兄,我們再去找一找練丫頭和餘寒吧!”
道無極緩慢走來,慢慢說道:“兩位師兄,我本不該說這樣的話,我們都去尋了五次了!雖然萬分不捨,兩位師兄也早日放下才是,畢竟還是要向前看。”
春風屠蘇不甘道:“即便是去了五次,總感覺我們漏了什麼地方。”
西窗月也附和道:“哎!我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
“我就說吧!…”
“師弟!”沒等春風屠蘇說完,西窗月打斷了他,面露喜色,興奮地說:“你仔細感知感知。”
隨即,春風屠蘇也喜笑道:“走!”
二人化為劍氣朝歸墟出口而去。
道無極緊跟其後道:“你們這是去哪啊?先把話說清楚啊!”
原來是西窗月、春風屠蘇突然感知到餘寒與江似練劍氣出現了,便匆匆趕來。
第七境的強者,感知力自是強大無比。特別是西窗月,若是身處凌雲閣,只要他願意,偌大的凌雲閣都可在其感知範圍內。更何況這佔地不過凌雲閣